“舰灵？不！我不同意！就据你们所说，虽然确实可以做到，但先天本我的舰灵只有那一对姐妹舰！先不说两个人能否有接纳海洋法则的能力，这样做和让她们送死有什么区别？”

“但你忍心就这样看着……那些敌人在我们的海域上作怪，拿走我们的研究成果吗？”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

这是在说我们吗？

这些是什么记忆？

浑身变得异常重，平海和宁海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她们很想就这样直接睡过去，但那如同回忆一般的话语，却一直萦绕在她们的脑海里。

——

“……你说的对，舰灵……也是有生命的，但我不准备改变我的做法。”

“——你，你们疯了？转魄换灵术！你们这样做！”

“不，这是最好的做法，本来就是我们两个提出的想法，由我们两个去实践再好不过了。”

“我们二人以自身的七魂六魄，换平海和宁海，以真正的‘人类之躯’活下来。”

“法则之卷已经准备完毕了，我们最后要做的，就是掩盖住这一切，将平海和宁海封印到卷轴里，若百年以后的人们再次打开了卷轴，此时的法则之卷，会将这片海域的法则，也就是我们前人数十年的研究成果给彻底流传下来，这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

“到了那个时候，我只希望平海和宁海能够活下来，代我们去看看那个未来美好的世界，看看未来的那些孩子们，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那个时候的平海和宁海，就真正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我们都一直会在海里看着你们，无论是高兴的，快乐的，亦或是悲伤的而又艰苦的，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克服。”

“但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对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我们擅自决定了你们的存在，也擅自赋予了你们的‘人生’。”

“这就是我们的选择，我不求得你们原谅，只求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愿我们，在星河璀璨的大海上再次相逢。”

……

耳边的话语还在继续，平海和宁海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两道模糊身影。

黑色的空间里十分寂静，而两道模糊身影像是在尽着自己最后的职责，接着对平海和宁海诉说着什么。

“……”

“就说这么多了，最后，宁海。”

“平海。”

两道身影一句接着一句的说道，而这同样给两个小女孩反应过来的时间，她们近乎是同步地快速扑向那两道模糊的身影。

“祝你们……武运昌隆。”

“愿你们……永远平安。”

两道身影异口同声地说道，再然后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在平海和宁海即将抓住他们的时候，那两道模糊的身影如同飞起的蒲公英，再也抓不回来了——

这即是百年前华夏海军隐藏着的秘密，也是一段，重见天日的尘封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