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严峻刻不容缓,魏休一行人立刻跟着沈父匆匆出门往郭三叔家里赶。
屋外天色已暗,夜幕降临,浓厚的乌云把月亮完全遮挡起来,静寂的乡村路上忽远忽近地传来声声诡异的鸟叫声。
村尾一栋楼房的饭厅中,郭三叔和几个男人正围在一起喝着酒。
一屋子人今天都参加了祭祖的,几杯酒水下肚后,才没有那么害怕,穿黄色衬衫的一拍大腿,“你们说说今天是哪位祖宗生气了,真把人吓得胆子都掉了!”
另外几个回想起今日的情景也纷纷有些后怕,连忙喝多口酒壮胆,其中一个起来比较精明男人眼睛转了一圈,“谁说一定是老祖宗呢?我们祖坟一直以来没有出过这种事,按我说,肯定是因为今年动了土惊动了老祖宗!”他重重地放下杯子,又侧头对着郭三叔说:“三叔,你说今日会不会是郭心怡那臭丫头在作怪?”
他又一脸嫌弃,“当初就不该让这臭丫头进祖坟,我们郭家的祖坟,让她一个没嫁人的赔钱货就这样埋进去了!估计老祖宗们也不高兴,死了就死了,随便找个山头埋了不就行了!”
张三叔没有说话,坐旁边的一个村民接过话,“你以为三叔愿意啊!还不是因为她奶奶那个老不死,一定要三叔同意把她埋进祖坟才肯把房子交出来,还是三叔厉害,这样一来总算把那死赖着的老东西赶出去了!我们收到上面的消息,这里已经有大老板看中了准备征地,她们霸着的那个房子位置又是村口的好位置,一旦拆迁的话肯定少不了钱的!这下子我们可走大运了”!
郭三叔冷哼一声,“她们家自从男丁都走了以后,香火早就断了,那里本来在她爸爸走的那
年就应该收回来,一直让她们住了这么久也是念在一场亲戚份上,迟早都是要收回来的,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两人连忙赔笑附和,“对对对,三叔说得对,是我们这些小辈不懂说话,罚、我们自罚一杯!”说完拿起酒杯仰头咕噜咕噜地喝完一杯,又讨好地凑上去,“三叔,您真是想得周到,目光长远,我们来敬您一杯,以后得向您好好学习!”
两人一左一右一边敬酒一边不停地拍马屁,郭三叔听得眉飞色舞,通体舒畅,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无人发现的窗边,一个满眼恨意的女鬼透过玻璃死死地盯着他们,长发和红色的指甲渐渐变长,血红的唇瓣喃喃张嘴,“就差一个了......”
三人继续开怀畅饮,大门被推开后,一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