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忍着些......"
花绒话音未落,忽觉手背一凉,原是清欢的泪坠在银镯上。
可待她抬头时,只见主子唇角噙着笑。
“娘娘…皇上下手也太重了些,这才叫娘娘受苦了。”
花绒声音带着哭腔,眼眶泛红,手中的动作格外轻柔,可瞧见自家娘娘那红肿的面容,心里还是一阵揪疼,只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清欢软软倚坐于木雕花凳上,神色疲惫却又透着几分淡然。
她轻轻摇头,嘴角扯出一抹浅笑,“傻丫头,本宫既平安回来了,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这深宫里,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些许皮肉之苦,又怎值得挂怀。
何况,此事既已分明,皇上那儿往后还可多得些好处,说来倒也不亏。
“娘娘……”花绒嗫嚅着,满心的委屈与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清欢缓了缓神,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
她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二皇子可是已经去了丽妃那儿?”
花绒连忙点头回道:“回娘娘,二皇子早些便已经去了丽妃处,太后娘娘还赐了两人去伺候着。”
清欢微微颔首,目光落在翠鸟雕枝白玉瓶上,若有所思,“丽妃…二皇儿记在她名下倒也是好。邬雅氏一族尚得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