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金丝楠木香炉升起袅袅青烟,烛火在铜雀灯台上摇曳,映得众人面庞忽明忽暗。
"皇上,此事确与皇贵妃娘娘无关。"三宝躬身回禀,声音恭谨,眼角余光却悄然掠过皇贵妃的面颊。
那眸光中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窥探,又仿佛在确认什么。
皇贵妃跪于殿中,神色平静,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苦笑,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腕间的羊脂玉镯。
……
皇帝攥着玉扳指的手背则青筋暴起,三宝适时递上茶盏,杯底轻叩御案的脆响让跪着的南贵人浑身一颤。
"皇上!"
邬溪南突然扬起沾着泪珠的脸,白玉耳坠在凌乱鬓发间打转,"当年妾身在王府侍弄月菊,是您说'月菊如明,心皎皎'..."
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殷红血珠顺着丹翠护甲蜿蜒而下。
"可如今明月不在侧,那西窗下的胥欢酒皇上也不记得了吗?"
嘘,小声些,平日里倒没瞧见她原是个这般狠厉角色啊!
哼,这宫中的女人,哪个不是为了争宠不择手段。
只不过是她太愚蠢,这下可好,把自己搭进去了。
"行了,皇帝,既此事已查清,便早些下个决断。"
太后倚靠在紫檀雕花椅上,浑浊的眸子紧紧闭上,手中佛珠缓缓转动,似在压抑着内心的疲惫。
……
片刻,她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炬,"哀家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