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保不住了么?
“无事,姝答应快躺好…本宫已命人请了太医,你会好起来的。”清欢快步走到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
兰图安嘴唇颤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皇贵妃…嫔妾死不足惜,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救……救孩子……”声音断断续续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摇了摇头,清欢紧握着她的手“你不能死,若是没了你这个额娘,他又怎么会过得好?”
兰图安苦笑,双眼疲乏,似乎下一刻就要沉睡。
胎儿尚在腹中,若是她这个额娘先睡去,那这胎儿生还的几率就算是彻底没有了!
不行!
清欢斥责“本宫命令你不准睡过去!你听着,你若是有事,孩子就算出生本宫也不会让她好过。”
这话似乎刺激到了姝答应,她清醒片刻,扯了扯嘴角“嫔妾相信娘娘最是良善……可…可惜嫔妾身份低微和娘娘做不得蜜友…若有来世…”
清欢打断“住口,你在胡说什么!你会好的,太医马上就到了。”
……
王太医等人匆匆赶来,额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那衣角也在昏黄的宫烛光线下不停落着水珠。
还未喘匀气息便被清欢免礼,急忙为姝答应诊治。
内殿中一片死寂,只有角落里的烛火在不安地跳动,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摇曳的光影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形状,配上此时的气氛,倒像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鬼魅在此作祟。
清欢站在一旁,紧紧盯着太医们的一举一动,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帕,指节泛白。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一丝气息中都带着浓烈的血腥,那味道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扼住人的咽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漫长如年。
盛泉来禀“娘娘…皇上那不过来了,只说交给娘娘您处理便是!”
清欢微微颔首。
既不喜又何故要将人纳入后宫?
宫宴之时眼瞧的原来也只是玩意儿么?
此时,太医们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为首的王太医走出内室缓缓跪下。
声音颤抖摇了摇头:“皇贵妃娘娘,臣等无能……姝答应胎像受损太过严重,孩子……孩子是个男胎但已经没了。姝答应也……也快不行了。”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内殿中如闷雷般炸开,震得人心神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