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
旁边的几名棉纺厂领导,也是露出了不悦,
似乎没想到自己等人这一趟来访,还遇到了这样一个突发状况。
不过,
眼前的《苏州日报》记者,他们自然是不好得罪的,
甚至还要指望对方的笔杆子手下留情。
而对于庄图南,
不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对方回答记者的提问,
然后一番真情流露之下,替自己的母亲和姑姑打抱不平。
小主,
而且,
他们总不至于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吧?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记者他们没法得罪,庄图南也不能去怪罪,
这口黑锅该扣到谁的头上呢?
黄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光是庄图南的一番诉说,还有旁边街坊邻居那同仇敌忾的表情,
就证明了整件事情并非子虚乌有!
所以,
一干厂领导的死亡凝视,也是落在了庄超英的身上!
“庄老师,”
“这些事情是真的吗?”
“厂长、张书记,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街坊邻居们都知道,而且元旦和过年的时候,爷爷奶奶他们不仅来过巷子里找我妈妈的麻烦,还想把两个堂弟塞到我们家里,”
不等庄超英支支吾吾的想好借口,庄图南便是抢先说道。
一番话出口,
几位领导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
也不由得面沉如水,
看向庄超英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不满之色。
再怎么说,
黄玲都是棉纺厂的工人,他们自然要向着自己人。
而且,
退一万步说,庄超英你一个不入流的老师。
居然敢欺负他们工人阶级?
这不是倒反天罡嘛!
更不要说,
旁边还有宋莹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刺头,也是忍不住道。
“厂长,张书记,你们可要给玲姐她们做主啊!”
“我和武峰刚搬到这个院子才一个多月,玲姐的公公婆婆就来了两回,”
“而且每次都跟来自己家一样!”
“偶哟,”
“本来这年头各家的定粮都不多,再被他们这样大吃大喝的,谁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