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一身军装洒落的站在江边,仔细看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
齐鉄嘴的心一下子就酸涩起来。
“佛爷,战场凶险……你也要好好保重,副官,照顾好佛爷。”
他知道,张启山这种心有家国的人是一定会坚守到最后一刻的,所以只是说些保重的话。
张鈤山看着齐鉄嘴,郑重的点了点头。
“老八,到德国给我们报个平安。”
二月红走了过来,背着手说道。
“二爷,放心吧,一到德国我就给你们传信。”
齐鉄嘴咧嘴笑着。
“还有九爷,你们安置好了也要给我个消息啊,可不能因为我在国外就把我忘了。”
解九扶了扶眼镜,笑骂道:“这真是的,人还没走呢罪名就先给我们扣上了。”
众人站在江边说说笑笑,气氛与往日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很快,客轮上传来了催促的广播声。
齐鉄嘴最后和兄弟几个拥抱了一下,然后登上了客轮。
“佛爷,二爷,老五,九爷——”
“再见——”
齐鉄嘴朝岸上的几人挥着手,一直到几人全都变成了彩色的斑点,这才背过身。
黑瞎子递过来帕子安慰道:“八爷,还会再见的。”
齐鉄嘴脱下手套,接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还会吗?”
鸿雁西飞,一别不知经年。
…………………
山里的冬天是很冷的,那种冷还夹杂着一种粘稠的湿意,贯彻人的全身。
汪月站在两张木板床面前,看着上面单薄的被褥,嘴角抽了抽。
“张海琪是没给你发饷吗?”
张海楼尴尬的搓着手。
“呵呵,这不是山里嘛,就算给族长买席梦思也带不进来呀。”
汪月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也亏得张海楼能睡下去,这床板看着就硌人。
她上前,三两下就将床上铺的一层兽皮扒下来,手一挥两张床垫就铺了上去。
张海楼立马吹捧道:“老板威武,老板大气!”
张启灵站在旁边,嘴角微微向上。
这房间实在是小,放不下第三张床了。
汪月往自己面前的床上一滚,阿桂跟着扑了上去。
“这张床我睡,你和小官睡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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