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宁美目圆睁,佯装惊愕道:“老夫人,妾身瞧这孩子生得玉雪可爱,心下欢喜,本想抱抱,奈何那奶娘谨慎,不让任何人触碰。妾身见孩子嘴角淌着奶渍,生怕淹了他娇嫩的肌肤,这才用手帕替他擦了擦嘴,除此之外,再没做别的什么呀,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夏氏劈手夺过她手中的帕子,转身问奶娘:“可是用这块帕子擦的嘴?”
奶娘定睛细看,连忙点头:“正是。”
夏氏将手帕递给黎昆,黎昆凑近,放在鼻下用力一嗅,只觉一股脂粉香气扑鼻而来,他又凝神细闻,并未察觉有其他异样。无奈之下,他对着老夫人摇了摇头。
还不等夏氏开口,苏长宁 “扑通” 一声跪地,放声大哭:“老夫人呐,不知是何人在您耳边进了谗言,竟这般怀疑妾身。夫人平日里待妾身亲如姐妹,妾身又怎敢存有半分伤害夫人和小公子的心呐!如今府中怕是有人要兴风作浪,姐姐,您这一躺下,就有人欺负妾身孤苦无依。姐姐,您快醒醒呀!” 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黎昆见状,心中恼怒不已,只是顾忌着肖玉凤在场,不便当场戳穿,只得沉声道:“苏姨娘,您快些收了声吧,夫人劳累了一整晚,此刻还睡着呢,小世子也在里间陪着夫人安睡,别把他们吵醒了。”
苏长宁抽抽搭搭地止住了哭声,抬眸间,瞥见青悠静静站在老夫人身后,顿时怒目而视,厉声呵道:“定是你,在老夫人跟前搬弄了什么是非,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般污蔑我?”
青悠神色淡然,轻声说道:“姨娘,您不必多心。奴婢在老夫人跟前,并未多说半字,亦不曾提起过姨娘。莫不是姨娘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这才这般心虚,总以为旁人都存了害您的心?”
苏长宁眼神闪躲,嗫嚅着,声音低了几分:“我…… 没有,你莫要血口喷人。你这丫头,素日瞧着闷葫芦似的,不想今日竟这般牙尖嘴利。我不过是挂念姐姐与孩子,姐姐往昔待我情深义重。如今偏逢这紧急关口,我却帮衬不上半分,这心里愧疚不已,煎熬难耐。偏又无端遭人猜忌,这满腔的委屈与苦闷,真真儿是无处可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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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悠面无表情说道:“奴婢向来不会说话,但也不敢有半分僭越。只是这府里人多嘴杂,姨娘往后行事,还得多加斟酌,莫要落了把柄,平白惹人猜忌。”
苏长宁听了这话,心中愈发恼恨,暗暗攥紧了手帕,冷哼道 :“用得着你这丫头来教训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呢。”
夏氏紧紧盯着苏长宁,冷声道:“你起来吧,带着你的丫鬟回文思院去,没有我的传唤,不许踏出院子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