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闻,陛下励精图治,改革税制,赋税一法,吾亦有更好之良策,可惜纸短策长,此处暂且不表。
小主,
只得留于殿试御前,亲呈圣上。”
“?”
“狂生!狂生!”
吴夫之胸口一阵起伏,只觉得一股闷气憋在心里,怎么都发不出来。
怎么,老夫不配看?
这位读书人哆哆嗦嗦地放下考卷,用手摸了摸胡子,目光放在后面的诗赋上。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吴夫之知道黄金台,是春秋时期一位君主为招纳贤士所筑高台,将千金置于台上,以示求贤之心。
那玉龙是什么剑?
“莫不是他的佩剑不成?”
吴夫之想了想,觉得这狂生还真有可能。
“策是好策,诗是好诗……”
吴夫之轻咳两声,面露凶狠地看向他的经义。
“你若是再气老夫,老夫是当真不给你过了。
还想殿试将你之策亲呈御前,回家玩泥巴去吧!”
他终于把目光投向这人的经义。
嗯……还好,没再有什么过激的语言,只是一篇普普通通的上佳文章。
吴夫之将这张考卷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提起朱笔。
“臭小子,此番先让你过了,现在老夫虽然不知你是谁,但总有露面的那天吧。
到那时,老夫再好生与你说道说道。”
如此想着,吴夫之的朱笔终究还是落在了纸上。
苍白的宣纸上,赫然出现两个鲜红的大字。
“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