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受罪啊……”
今天是春闱的最后一天,每天都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呆着,除了动脑子写字便是吃饭,再然后就是睡觉,对很多平日锦衣玉食的公子来说就是折磨。
策论经义已经完成了,
陆瑜眼看着考卷的诗赋,一时有些犯了难。
“要求写忠君报国的诗吗?”
“这tm谁出的考题啊,当真不要脸皮!”
陆瑜咂巴着嘴巴,心里痛骂着主考官。
“以后谁再说那吴夫之是真正的读书人,老子撕烂他的嘴,这不溜须拍马挺有一套吗?”
陆瑜叹息了一会,终究还是提起了笔。
“总不能不考吧。”
他脑海中静静思考着,回想着当今陛下的一生。
幼时随太祖皇帝征战天下,在太傅座下读书;少年时入京封为太子,到军中历练;壮年即位,朝中尚不安稳,北蛮便三线南下,进犯中原。
然后便是御驾亲征,大破敌军,班师回朝,坐稳皇位。接着设采律司、兴科举、改革税法、修水利……
他的一生毋庸置疑是伟大的,且还在继续。
当然,他这一生最为昭着的,还是马上的功绩。
“马上的功绩……”
陆瑜抓耳挠腮,脑海中止不住地回想起李泽岳在书房中喋喋不休地那些诗词。
主要是那些千古名句,那家伙既然念出来了,对于他这种读书人来说,不用刻意去背,那些诗词就已经刻到脑海里了。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陆瑜还在挣扎着。
“抄不抄呢?”
“我可是陆家人,怎么能做这种苟且之事?”
“没事吧,反正又没人知道,大不了被他笑话一顿。”
“陆家藏雨剑,宁折不弯!”
“你不想参加殿试,冲冲状元之位?”
“哎呀,该死的李老二!”
若非李泽岳整天在他面前絮叨,他也能写出来中规中矩的诗词,虽比不上其策论经义的质量,但通过春闱进入殿试是没事的。
可现在他脑海中全是李泽岳诵出那那些千古佳句,他再想原创,实在是憋不出来。
“罢了罢了……”
陆瑜把脸皱成了苦瓜,勉为其难地提起笔来,在考卷上缓缓写下。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