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好!”
花灼然一口应下,“少夫人,我都听您的。”
她又不傻不瞎,当然知道少夫人的实力和眼界远在她之上。
况且,她早就看出来了,少夫人对世子、对侯府没有半点情谊。
她进侯府以来,侯府残的残、伤的伤。
侯府每况愈下,颓势尽显。
既然少夫人要让侯府彻底垮掉,还肯给她机会,让她选。
她作为侯府姨娘,自然要提前为自己安排好出路。
与其做男人的笼中鸟、金丝雀,不如搏一把,为自己挣份家业、整份底气。
她又不是闺阁少女、痴情少妇,整日把情爱放在心尖,把男人看得比命大。
她一个烟花柳巷出来的女子,如何不知男人的情爱最是靠不住的。
唯有真金白银才是女人最大的底气。
花灼然回了如意居,就见程文渊胡子拉碴、垂头丧气坐在圆桌旁。
“世子今日散职这样早?”
“今日没去。我去赌场了。”
“世子怎么又去赌?”
“你以为我想?!”
程文渊瞪眼看向花灼然,语气冷硬,“我还不是想赶紧翻本!”
“那你今日是——”
花灼然本想问他是输是赢,话到嘴边又马上咽下去。
瞧他那模样,还用问吗?
“灼然,你那还有银子吗?”
花灼然倒茶的手一顿,果然,赌徒都是不要脸面的。
竟想着管她一个女人要银钱用。
“灼然,你好歹帮我凑些,我先还笔。
赌场那些人太无赖,他们竟然跑去光禄寺闹。
若是再闹下去,我的差事就得丢。
如今侯府这光景,我的差事万不能丢!”
“可我月银少得可怜,我又有几个银钱?”
花灼然故作为难,拧眉思量几息,眼睛一亮道,“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
我一个幼时玩伴,他现在在钱庄负责放款子。
不如你去他那里借些,好歹先过了眼前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