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去额头上的汗,安静退到一旁,抻脖子瞧着太医诊治、上药、包扎。
不多时,血终于止住了。
看来宫中医术果然非寻常大夫能匹敌的。
太医又开了药方,见人出去抓药了,才对焦急候在一旁的崔厚枝道:
“大少夫人,大少爷肩上、腹部伤口没有大碍,只是他右手手臂怕是……”
“怕是什么?”
“老夫已经尽力了。大少爷手臂筋骨已断,老夫勉强接上,不过日后怕只是个摆设,再不能用。”
“不!您是御医,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张太医,我求您帮我把夫君的手臂医治好,花多少银钱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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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夫人,这不是银钱的问题。
实在是伤大少爷的这一刀太重,若不是老夫来的及时,这条手臂都保不住。
恢复如初,是万不可能的。
恕老夫不能如您所愿。”
崔厚枝顿时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楚瑶则脚步轻快回了松鹤堂。
她刚进门,就见老夫人已经转醒,程怡正伺候她喝药。
楚瑶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程文渊,问。
“老夫人如何了?”
“祖母她急火攻心,大夫嘱咐祖母情绪不能再受刺激。”
程文渊又刻意压低声音问道:“大哥如何了?”
“大夫已经诊治过了,崔家又请来御医。血止住了。只是御医说,大哥一只手臂日后怕是不便利。”
程文渊微微叹了口气,并没再说什么。
“瑶儿,你大哥现在如何了?”
那端老夫人虚弱疲惫的声音传来。
楚瑶觑了一眼程文渊,见他神情,楚瑶心领神会。
她上前坐到老夫人身边,语气温缓。
“崔家请来御医,已经替大哥诊治过了,大哥除了一只手还使不上力气,其他都还好。好好养一段时日,想来总是无碍的。”
“哎!”
李氏长叹一口气,“都是冤孽啊!通哥和博哥还是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说来也怪不得旁人,当初我让博哥好好求求尚书府,再多花些银钱,总要保下通哥。
博哥不肯听我的话。
还亲手斩掉通哥右手。
博哥心狠啊,通哥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啊!
如今报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