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男人掀开自己头上黝黑的兜帽露出了满脸胡茬的邋遢样子。
女孩一步就跨越到了他的身前将他紧紧抱住。
重逢总是令人喜悦。
但这与战场之上的厮杀场景格格不入。
“我以为你死了!”
张可心握住柳刀刀柄对准男人的后背砸了下去。
这么多天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释放。
尘南疼的呲牙咧嘴但还是有些感动的说道:“确实差点死了,不过还是为了你好好活了下来。”
“油嘴滑舌!”
张可心松开男人望着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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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脏兮兮的男人此时灰头土脸哪里还有一点点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
相比之下自己当然也好不到哪去。
“别哭了,你爸可在一旁监视我呢。”
尘南笑嘻嘻地伸出手摸去女孩眼角的泪珠。
他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只是在此刻为这个女孩动容而已。
女孩下意识侧目观察。
果不其然有个同样灰头土脸的男人趴在地上手握步枪正通过瞄准镜观察他俩。
“我看你这段时间可是一点没瘦。”
女孩羞愤地挥动拳头捶在男人胸口,那厚重的触感反馈让她不由得心神一震,看样子这么多天的流浪生活让这个家伙也增长了不少肌肉。
“你倒是消瘦了不少。”
男人轻轻将女孩有些散乱的发梢拨到脑后。
那动作轻盈却微微颤抖。
也许是感觉到男人的手正在发抖。
女孩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手指。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重逢并没能让他们像阔别已久的朋友那般勾肩搭背嘘寒问暖。
相反两人都很平静。
只有无声泪珠的流淌掉落在地上发出了轻微声音。
姜太虚匆匆赶到战场一枪放倒两人身旁涌上的士兵开口骂道:“你们这两个家伙能不能晚上再亲热?现在周围可都是敌人!”
两人闻听此言终于从那种情绪之中释放出来。
白猫从姜太虚的肩头一跃跳到张可心的肩头,尘南叮嘱白猫道:“可心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有本王在这群家伙绝对不可能近的了她的身。”
“你是……小白!”
张可心惊讶的叫出了声。
她听到这只白猫发言就猜到了它的身份。
“好久不见呀,小姑娘。”
白猫炸着毛一口寒气吐在女孩的柳刀刀刃之上。
原本砍出豁口有些卷刃的武器再度锋利无比。
尘南与张可心背靠着背看向对面。
尘南与姜太虚的回归无疑给所有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斗志。
“各位辛苦了!从现在开始由我来指挥!”
尘南手中能量汇聚。
一柄冰剑跃然汇聚在他的手中。
男人与女人背靠着背肩挨着肩。
他们无所畏惧一往直前。
“你害怕吗?”
“刚才确实很害怕,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事了。”
白猫在一旁酸的直吐舌头。
它能口吐人言自然也懂得人类的一些感情。
但眼下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两人之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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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之中到处都弥漫着难闻的灼烧气味。
殷舒对于这个自己从未看得起的死鬼修女依旧保持着原先的态度。
但实力的差距即使她这种脑袋都快被寄生侵占的家伙也能体会。
周边不断聚集的黑色毛发重新组合出了自己类似人体的形状。
之所以成为类似的人体是因为那团黑色的毛发就像是从空中摔落地面的一滩烂泥。
那种糊在地上的组织像爆炸后的油漆桶喷洒在地面上散发出现了放射状的形态。
不断汇聚的组织再次幻化为黑色的毛发。
阿比盖尔有些不耐烦地垂下手中的利刃插入地面双手扶住剑柄。
她似乎正等着殷舒释放全部的能量搏命一战。
“你不怕我杀了你?!”
殷舒的人形从地面之上那滩黑发之中慢慢升起。
她的脚下连接着黑色的那团毛发。
只有上半身汇聚成人头形状。
而那声音正是从这团黑发中发出。
“荧虫与皓月争辉的下场是什么?”
阿比盖尔反问殷舒。
她脑后的一席如同瀑布般的黑发随着微风被吹起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