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晋驰看到她,心跟着钝钝的疼,眼睛也一阵发热,喉间哽咽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只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在心里似的。
云早早先开了口,声线清冷,没有一丝情感波动:“二公子要见我,所为何事?”
云晋驰短短的三月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情,人也冷静成熟了许多,对很多事情也没有之前那么执着了,温柔眷念的看着她,道:“早早,我过来再见你一面,与你说些事情,也求你一件事情。”
云早早只平静的看着他,没有开口。
云晋驰朝着她走过去,在她对面停下来,拿出手串来,挑出手串上那颗鸽子蛋大小的血红色珠子,道:“这颗珠子有剧毒,人若长时间佩戴,会浑身发痒,最后溃烂流脓而死。”
说着,他看向了张母。
张母就站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在距离他们三尺远的地方停下来,道:“早早小姐,老奴就是戴了这手串,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皇子府门口挂着的灯笼很亮,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上,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斑和溃烂。
云早早眼底,有异色一闪而逝,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的握住,手指也动了动。
看到眼前的老妇人,那种钻心蚀骨般的痒好似也在脑中复苏了。
萧珩自然也捕捉到了她瞬间的异常,眉心微微蹙起。
从听到那条手串开始,不,从她打听那奇怪的病症开始,她的行为就很怪异了,不符合常理。
云晋驰接着道:“早早,你要小心云锦月,这条手串,本是她准备拿来害你的东西。”
云早早冷笑一声,状似无意的看向他,终于开了口:“你怎么知道她要害我?你又怎么知道这东西有毒,张大郎的娘就是因为戴了这手串才会生病?”
云晋驰终是没能掩藏住情绪,自责又心疼的看着她,声音紧涩:“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她用这东西害了你的性命。
我本以为那只是个梦,可没想到,今日在张大郎的母亲手里,就看到了这东西。
她身上的病症,跟我梦中的你一模一样。”
云早早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便知他没撒谎,吃笑一声,问:“那你梦中的我,最后怎么样了?被毒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