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县主本就是过来赔礼道歉的,哪里有让她一个身体抱恙的人起身的道理,忙阻止道:“皇子妃还在病中,赶紧好好歇着。”
春桃那个没长眼的狗奴才,还跟她说云早早昨日粉面桃腮的健康的很,可眼下她亲眼所见的她,却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样,定是她看错了。
陆上夫妻也以为她是因着母亲对他们陆家有所介怀,说生病就是拒绝他们的托词,可眼下一看,她是真的生病了,心里立时就是一阵愧疚。
云早早咳了一声,就连唇色都变白了,虚弱的撑着身子靠在软榻上,道:“安乐县主,陆少爷,少夫人,之前你们派管家过来请我,我实在是起不来身,也怕自己的病气过给小公子,便没有登门,还望你们勿怪。”
“皇子妃可不要这么说,折煞我们了。”安乐县主本也不是什么恶人,见她因为自家孙儿病成这副模样,着实是有些过意不去:“皇子妃你心地善良,救了我家随哥儿。
按理说该是我亲自带着他父母登门拜谢,可我因着上次宫里那事,对你心有怨念,是我的不是,我在这里跟你陪个不是。”
云早早好似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眉心微蹙:“县主何出此言?”
安乐县主知道她这就是在装傻了。
可她既然已经登门了,就下定了决心要把事情说清楚,要好好的悔过:“皇子妃你大人大量,定是不记得那些小事了。
说起来,我这个人,就是性子不好,最容易生气。
上次皇后召我们入宫,你跟九皇子去敬茶,不是下了一场雹子吗?
你跟沐国公夫人早走了一步避开了雹子。
我们晚出来一会儿的,结结实实被雹子砸了个狼狈不堪。”
云早早道:“县主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天我确是不舒服,才会早些离开,至于沐国公夫人为什么也随着离开,我便不知了。”
安乐县主道:“我也觉得皇子妃肯定是不知的,可偏偏有人跟我们这些人说,你算出了要下雹子,才会提前离开,避开这场无妄之灾。”
“是何人所言,天地良心,她这就是居心不良,故意在你们面前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恶意栽赃陷害与我。”云早早一句话说完,剧烈的咳了起来,气得眼圈发红,声音哽咽:“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可能算的出老天爷什么时候会下雹子。”
安乐县主见她一副恨不能剖心自证的委屈跟悲愤,心里头更愧疚了,也跟着愤怒的谴责:“你可知在我们面前搬弄是非的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