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下意识的顺着念佛号的方向看过去。
确是癫和尚。
可谁也不知他是何时来的,又在这里看了多久。
云早早红着眼睛看着他,哑着声音道:“癫师父,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照顾好陈安他们,才让他们被人抓了去,遭受此等折磨。”
今天是她大婚之日,癫和尚不大可能不回来看看的。
而且癫和尚过来的第一时间,她就看到了,否则也不会张口就来给陈安他们随便安身份,就算是演,也是需要人配合的。
癫和尚依旧是一身破旧袈裟,戴着破僧帽,穿着双破草鞋,从人群里走出来的时候,愤怒质问:“你们顾家抓我徒儿,把他们毒打至此,意欲何为?”
到这里他的行为跟说话还算正常。
可下一刻。
他径直朝着小乞丐们跑了过去,跪在地上扯着嗓子哭的凄惨,喊得绝望:“我的乖徒儿们啊,都怪师父没用,师父对不起你们,谁让咱们是疯和尚小乞丐,没权没势,随便什么人,给咱们安排个莫须有的罪名,都能欺辱咱们。
与其让这些贵人们把咱们打死,师父带着你们一起死算了,也好过在这世间受罪,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咱们一脚,啐咱们一口。”
顾家这边,云早早跟萧珩过来要儿子,带来了数千龙武军的官兵,本就闹得很大,整个朱雀街住着的天潢贵胄们都得到了消息。
不过萧珩本就不得圣心,没有什么人愿意为他一个没了实权,又注定与大宝无缘的废物皇子得罪圣上,大家都在集体装聋作哑,关上大门,什么都不知道。
可癫和尚这么一闹。
朱雀街上的很多府门,便打开了。
从府里出来的,不是丫鬟小厮,也不是家里年轻的主子们,皆是家里的老祖宗辈。
其中,要数陈国公,勇毅侯最是德高望重,也距离顾府最近,最先得到癫和尚跟着一起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