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纠结了一整天,黛墨穿戴得整整齐齐坐在炕上,只等着许冠峰回来。可左等右等,一直到了酉时都不见他的踪影。黛墨慌了神,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便提了条棍,戴上面具出门去寻。
她寻到许冠峰当值的学府,问那些值夜的禁军。他们只说许统领与平时一样,换班后就下了值。她又寻了学府街的茶馆、酒楼,只要开着的铺子几乎都探查遍了,可就是打听不到他在何处。
“城西许府?”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声音。“对……他是不是回家了?”秉持着这样的怀疑,她去最近的驿馆借了匹马,不由自主地奔城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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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府正门已经紧闭,黛墨满怀疑虑来到后门。她下了马在后门附近转悠,正思考如何打探消息;突然有一辆马车沿着道路驶来,在后门停下。车上下来两个小厮和一个长须老者,老者让其中一个小厮给他背着药箱。
黛墨藏到树后,支起耳朵窃听他们的交谈。
“唉,您说,做郡马爷有什么不好?这可是当今圣上和贵妃娘娘的福泽恩赐啊!大爷一年也回不来几次,这一回来就要抗旨不遵。这不,把太太气坏了身子,只能劳驾您!劳驾您!”
短短几句话,钻入黛墨的耳中竟发出巨大的嗡鸣,折磨得她头痛欲裂。约一炷香的工夫,她都精神恍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身边的马儿开始不安地踩踏她的衣角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多时了。
“师兄……你对我这么好,这么爱我,我却连实话都不敢跟你说……郡马爷……哈哈,郡马爷!我怎么能,怎么能陷你于不忠不孝的境地呢?我真是一个卑鄙又无耻的人……我的清醒哪儿去了?我的理智哪儿去了?我的坚持哪儿去了……师兄!师兄啊!许元正!”她在心中竭力嘶吼,眼泪喷薄而出。
翌日,许冠峰下值后匆匆赶回住所,却见屋内空空荡荡毫无生气。
“瑛儿!瑛儿!”
他焦虑地大喊着,四处寻找黛墨的身影。可找来找去,只在桌上的翡翠玉镯下找到一张纸条:“莫再找我。我二人终究不是一路人。”
“什么……瑛儿……你为什么……”许冠峰将纸条紧紧攥在手里,恨不能将它揉烂、碾碎成渣。“我逃出来,好不容易逃出来,就是想带你远走高飞……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
北风忽起,低压的黑云被冷风强袭、撞碎,吹出片片残破的雪花。
“老天爷!你太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