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驸马肯定不安分。”卯落泉冷笑,“你方才讲,这个故事叫‘忽剌政变’,那我猜发动政变的就是驸马。”
“哈哈哈哈……”南宫奚伸手勾上卯落泉的肩,被卯落泉一巴掌拍开。“咳咳……猜得不错。驸马是汉人,骨子里流着汉人的血,心自然也是向着上明的。他在铁匠家的生活本就闭塞,与叶刹人几乎不相往来;更别提一步登天,去跟额部的长老、勇士往来了。久而久之,他跟公主的关系越来越差,慢慢地便动了反心。”
“他一个人?就要发动政变?”卯落泉听起来有如儿戏。
“铁匠的儿子又不聪明,哪会考虑那么多。大概是为了钱财,他潜入忽剌汗的帐内企图威胁忽剌汗,却被忽剌汗当即斩于帐下。”
“啊?这……这就是所谓的‘政变’?”卯落泉一个劲撇嘴。
“那公主呢?”云儿问。
“不知道……可能郁郁而终了吧。”南宫奚摇摇头,“反正我听到的版本就是这样。你们要是胆子大,可以跟现在的额部可汗求证一下。”
“现在的可汗是谁?”
“臧金卓雅的弟弟,巴哈汗。”
“这就完了?就……就没有发生譬如叶刹人逃到上明的事吗?”云儿问。
“叶刹人逃到上明?有啊,当然有了!”南宫奚无奈地感叹道,“漠北人以为叶刹更好,叶刹人看漠北也是一样的。但是沙暴频起的那个年代,可不像现在这么太平。各国的国民只要出境就不再受到本国保护,所以客死他乡的不计其数。至于怎么死的……姑且都算作被沙子埋了。”
没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云儿有些失望。她缩回车厢里闭目养神,不再打扰两个驾车的人。
“你方才说……那个驸马叫什么名字?”卯落泉仍在回味那个故事。
“啊……呼其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呼其图?”卯落泉突然意识到,自己抄下来的名字貌似就是这个。“你讲的故事里,驸马一家是铁匠,是不是?”
“嗯对。”
“然后驸马的母亲是上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