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和恒空惭愧得垂下头,不再做声。
夜雪走到二人面前继续道:“我父仙游未满三年,你们作为他最爱的内侄和外甥,却做出这等事,如何教他老人家安心!回去祭奠时,又有何颜面跪于他的灵位前!三哥哥成家已久,无人管教暂且不论;但子旷你又是怎么回事?自以为离开了古阿卫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先前你跟那个瑶玉的事我早有所耳闻,如今怎么又来一出?若是给姑父知道,看你还能逍遥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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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愧对父母愧对恒家……我,我这就休了她!”恒空提起笔,潦潦草草写下休书。
夜雪又走到媚儿面前睥睨着她,叹道:“不是我瞧不起你们风尘中人,实在是你们不知自爱,何谈让他人尊重!现如今闹出这种事,你这孩子是万万不能生下来了。”
“不……不!姑娘!求姑娘开恩!”媚儿艰难地在夜雪脚下跪下叩头,“就快六个月了,他何尝不是一条人命呢!”
“不行!孩子生下来,身份不明不白。他到底姓恒还是上官?他管谁叫父亲?恐怕那时候,恒家跟上官家,要结下仇了!朱脂!”夜雪唤朱脂进来,“回头朱脂把你送到白月庵去。等坠了胎,自有姑子养你。”又回过头对兄弟二人道:“你们两个,最好这辈子也别再去找她!”
几人都遂了夜雪的安排。唯有媚儿哭得撕心裂肺,也不得不被朱脂带走。
“还等什么?”夜雪瞟一眼桌上的文书,对云风道,“你做的亏心事够多了,这就当赎罪。否则去告你通奸,又是一则重罪!”
“哼!”云风甩开恒空,理理衣袖,在文书上签下名字按了手印。“行……我该死,我赎罪。这些钱算得了什么,我有本事赚一次,就有本事赚第二次!”
恒空拿起文书吹干墨迹,把它交给夜雪,回头讥讽云风道:“风哥哥,泔水好吃么?”
云风闭上眼深呼一口气。“你也不必这么刻薄……是我昏了头。我们兄弟骨肉,本不该为这等事伤了和气……只希望盟主,正经地把武帮会办好……”
“‘本不该为这等事’?难道在你眼里这算小事?”
“行了!”夜雪瞪一眼恒空,“事办下来就好,咱们走。”
恒空上了马车,夜雪上了轿。二人走时,教仆人收拾了南外院,把家私一并带走,不知往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