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披好外套,踩着雪慢慢走向对面的屋子,站定后抬起胳膊敲了敲门。
“大娘,我进来了啊。”
“嗯呢。”屋内人朗声回应着。
林放拉开门,雨生娘正坐在那里缝衣裳。
“我听说雨生还有个哥哥呀?”
“是啊,你咋知道的呢?”
似乎是很久没有人提起这个话题,雨生娘的话匣子一下子就被打开了:
“前阵子跟他二大爷参军去了,算算今年春生今年也二十了,都这么长时间了啊。”
“哪年走的啊?我听说过不少军队的事,没准还知道呢。”
雨生娘停下手里的活,算了算:“三年前是......三二年,那年开春走的,走之前把家里的地都帮着翻了一遍。”
“你没看他爹白天都不着家吗,村里但凡站的起来,能扛起锄头扔动石头的老爷们,那年全走了。”
“所有人的家都交给他照顾了。”
雨生娘东一句西一句,林放坐在一旁默声听着。
“就你们俩刚过来那阵,没瞧村里那帮老太太们天天都过来吗,都说你们像。”
“和她们儿子孙子刚走的时候啊,岁数差不多,都想来瞧两眼。”
.......
上了年纪的,一提起往事就止不住话,林放在隔壁待到天黑才回来。
房间很简单,基本都是他们来了后添置的。
地上靠墙摆着张木桌,桌子旁边放了具大木架,摆放着两人的洗漱用品和衣物。
松下翔矢保持林放走之前那个姿势一动未动。
“他哥叫随春生,三二年走的,去的哪个部队不清楚,你知道什么吗?”
林放脱掉衣服挂好,踢掉鞋子就上了炕,抬起胳膊扯出张大花被裹在身上。
“太久了,得想一想。”
松下翔矢脱下鞋往里坐了坐,扒拉出柜子最下面的铁盒,双手几乎比铁盒还要凉。
盒子里装的是林放从系统买的东西。
两把手枪,一把消音一把不消。
再其他就是一些好卖的金银首饰和当地流通的纸币。
“咱没剩多少钱,得省着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