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的台阶旁,几个朴素中年妇女正在干活。
“村长家捡那个病秧子醒了没?”右边大娘手里拿着针线,坐在板凳上缝制冬衣:
“醒个驴蛋子诶!没看见那傻大个天天朝城里跑。”
“身上那点家当估计全卖光买药了,村长家炕头都快被熏入味了。”
“你说那俩人,是从哪头飘来的呢?”
左边的大娘扒着苞米棒子,瘪着嘴摇摇头:“那谁能知道,不过这俩孩子命是真苦啊。”
一个卧病在床不知道能不能醒,另一个好手好脚的却是个哑巴。
俩人,一个能说出来话的都没有。
看衣料和举止也不像个穷的,八成又是个被鬼子祸害的苦命人。
“诶!这不就是那哑巴吗?”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不远处,松下翔矢腰板笔直,肩上挑着两桶水,左边还跟着个七八岁的黝黑淘小子。
两人径直走向了村头第二户人家。
“奶!我们回来啦!”
屋门被推开,那小子像条黑泥鳅一样钻进了屋子。
松下翔矢跟在后面,将两桶水都倒进水缸,这才放下担子才进了屋。
“诶对了哑巴,刚才刘神医又过来一趟,说你兄弟快醒了!”
大娘摸了摸那孩子的头,手里挥着把蒲扇坐在炉子前,笑眯眯的说着。
松下翔矢可高兴了,扭头就要去打水。
刚要出门,旁边的屋子就传来一阵扑腾声。
“噼里啪啦——”
“哐当!”
“啪——”
一张四角小桌子被掀翻到地上,林放坐在大花被里半天也没钻出来:
“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