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皆散去后,我开始仔细回顾自己身处于这个时代所做的一切事情,并逐一进行梳理分析。最后得出结论:尽管我有些自私自利,但从未做出过任何狂妄悖逆之事,可以说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
就在这一刻,仿佛王阳明当年在龙场领悟大道一般,我将自身沾染的污浊之气远远抛开。如此一来,我如同获得新生般轻松自在。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派人关注着朝廷的动向,一边在家里安心养病。之前还说不得偷半日闲。可如今我天天栽花遛鸟,好不快哉。
可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儿便被打断了。
这一日我在家里摆了个小宴席,邀请了郑亨,张辅以及于谦三人前来做客。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谈起了当今漠北的局势。我们四人各抒己见,商议着如果大战伊始,大明军队该怎么出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侍卫走进来,恭敬地递给我一份奏折。我接过来一看,这是从开平城寄过来的信件。
我心中不由得一紧,与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后,便迅速拆开了信封。当看到信中的内容时,我们都惊愕不已。谁能料到,仅仅数日之间,漠北之上竟然已是风云变幻、局势莫测。
信中所述,自从上次信件寄出没多久,阿鲁台之子失捏干领导的反叛势力竟然出奇制胜,一举击溃了阿鲁台的嫡系部队以及那些企图归附瓦剌的投降派。如今,他们正与意图分裂独立的新兴派系展开激战。
然而就在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之际,瓦剌首领托欢却亲自率领重兵对鞑靼发动了出其不意的攻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全力攻打新兴派的失捏干猝不及防,伤亡惨重,无奈之下只得调转马头回击瓦剌。而此时的新兴派则采取左右逢源的策略,时而向失捏干提供战马支持,时而又替瓦剌铸造兵器,显然是想坐山观虎斗,从中渔利。
这封信提供的信息太重要了,漠北局势发展果然同我想的一模一样,自从上次朝会拍板决定北伐之后,大明这个偌大的战争机器便以恐怖的速度运转起来,一时间随处可见兵马粮草的调动,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种严肃的气氛下。
“小子,北境之事让你预料的一丝不差,看来让你做个闲散官爵还是太小瞧你了,如今漠北局势已然明朗,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郑亨和张辅在惊讶片刻之后又变得神情自若,似乎此事跟他们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小子是这般想的,既然鞑靼的新兴派选择两头下注,那么我们就明面上给失捏干一派提供武器铠甲,并且分出一部分余力的去消灭新兴派,在我们大军之下,要么新兴派化被我们全歼,要么他们会投降到瓦剌部。
自从他们帮助瓦剌制作兵器的时候,他们便再也回不到鞑靼了,所以他们的两面下注只是一个笑话,就算鞑靼在新兴派的帮助下赢得了战争,后续新兴派一定也会被失捏干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