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

慕怀远眼神一闪，立刻接上：“对！如果他们事先动了手脚，那么我们以为的‘失窃瞬间’，实际上只是一个障眼法！”

布鲁诺脸色一变：“你们的意思是——画在五秒前，就已经被调包了？！”

“很有可能。”慕寒川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如果是这样，我们必须重新审视展览前的所有人员活动记录。”

“特别是——装修队！”林茉莉眼神一凛。

—— 装修队！

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凝重。

布鲁诺迅速调出了展馆的出入记录。

卢浮宫在几周前为了这场世界名画展，特地对部分展馆进行了安保升级和墙面维护，并且聘请了一家法国本地的高端装修公司进行翻新。

施工团队由10人组成，在卢浮宫内部工作了整整三天，然后才撤离。

而就在展览开始前48小时，他们完成了最后一次进馆调整展柜灯光和安防。

“就是他们！” 林茉莉猛地站起身，目光犀利，“盗窃一定发生在这个时间段！”

“但是他们是如何调包的？”布鲁诺不解。

“有一种可能。”慕寒川沉声道。

“他们在最后一次调整展柜时，用透明薄膜上的画替换了真的画作。”他指了指展柜的影像资料，“那层玻璃有极高的反光率，如果他们在上面覆盖一层极细的透明画膜，并在四周粘附固定，只要角度合适，外人看不出任何区别。”

“等展览正式开始，所有人看到的，都只是一张印在透明薄膜上的画，而不是真正的《岩间圣母》。”

布鲁诺眼皮一跳：“你是说——画在展览开始前，就已经被掉包了？！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画带走？”

“因为如果画在那时候消失，所有安保力量都会立刻升级。”慕怀远冷静地分析，“他们的计划是——让展馆误以为画仍然完好无损，等到关键时刻制造一个‘消失’的假象！”

众人恍然大悟。

“……难怪他们能做到五秒内消失。”林茉莉咬牙，“因为那时候，他们根本不需要去动那副真画——他们只需要在五秒内撕掉透明薄膜，并黑掉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