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莉低头盯着水中漂浮的淡蓝色油膜，脸色微微一沉：“果然有问题……正常的口红油脂不会呈现这种颜色，更不会在水里形成奇怪的沉淀。”

“二舅舅，我们再试试别的化妆品。”

团团奶声奶气地说道，眼睛晶亮地盯着桌上的粉饼、眼影和粉底液。

慕寒川轻轻颔首：“林茉莉，全部取样，送去法医科做进一步检测。”

林茉莉当即动手，小心翼翼地将化妆品一一封存，准备送往鉴定中心。

与此同时，团团继续蹲在尸体旁，歪着脑袋盯着温茜的指尖看了又看，忽然眨巴着眼睛说道：“二舅舅，姐姐的指甲缝里有一点点白色的东西。”

慕寒川眼神一凝，立刻蹲下仔细观察。

温茜的指甲缝确实有一丝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白色粉末，像是某种结晶物。

团团小手摸了摸下巴，奶声奶气地分析：“二舅舅，这个东西有可能是药粉，也有可能是……盐巴？”

“盐？”

林茉莉一愣，“你的意思是，尸体曾经经受过低温？”

“嗯嗯！”

团团认真地点点头，小脸上满是思索的神色，“团团记得，如果人在很冷的地方待久了，身上的水分会变少，皮肤也会变得很干，手指缝里就容易有白白的东西。”

“她的尸体降温比正常尸体快得多。”

慕寒川沉声说道，“如果不是自然低温，那就说明——她的死亡环境受到过人为控制。”

“那会不会是冷气？”

林茉莉皱眉道，“如果凶手提前调低了空调温度，甚至使用了一些极端的冷却手段，比如冰袋或者干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