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栖月面色如常,云潇湘说得不错,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就在想,要怎么样把容衍“留”在她身边。
她怀疑容衍,利用容衍,只为保证她自身的情况,亦如六百年接近“陆鸣鹤”一样。
她是六百年前的灵栖月,却又不单单是六百年前的灵栖月。
正想着,站在不远处的容衍终于动了,朝着她走过来。她眼眸微暗,衣衫下一道紫光围绕着她的手腕,寒光闪过,皓刃被她反握在手心。
只是,比起冰冷的利刃,最先接触她的是温热的拥抱和让人感到安稳的心跳声。
四面风声尽吹,灵栖月所有的防备瞬间被击碎。
她愣了一下,又很快镇定下来,手中的皓刃消失不见。
容衍摸了摸她的发丝,柔声道:“没关系,这些我都不在意。”
说着,他放开灵栖月,正视着灵栖月的眼睛,眼里尽是温柔。灵栖月没说话,他稍稍垂眸,自然地牵起灵栖月的手。
他的大手包裹着灵栖月的手,温暖的温度通过他的手心传递到灵栖月的指尖,连带她的那沉寂的心也乱跳了几拍。
容衍拉着她的手,“我们回去吧。”
灵栖月点点头……
夜晚,灵栖月坐在书桌前,批阅着灵界的奏折,只是批阅着她又想起了今日的事,容衍的反应平淡得让她有些不适应。
手拿着的毛笔,笔尖的墨水滴滴答答地滴在桌面上,染黑了奏折,就和她的心一样,慢慢地被拉入容衍的温柔里,想拯救,却发现于事无补。
正想着,容衍就刚好端着药进来了。
容衍唤她:“阿月?”
灵栖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眸看了一下桌面,只默默的将毛笔轻放在笔架上。
与此同时,容衍也将手中的药放下,拉起她刚放下毛笔的手认真查看。
“是不是弄脏了?”
眼前人小心地擦拭着她的手心。
灵栖月端坐着,他站着,二人的距离只有手里的连接,温暖的光芒笼罩着容衍,让他的周身有着一层浅浅的光泽,如神明一般降临,又似在梦中,看不真切,只有那颗心在躁动不安。
天君心狠手辣,薄情寡义,囚禁他的母亲,她又何尝不是那种人,利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