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鹤将苏大娘埋葬以后,带着苏春渝离开了这个地方,去与陈其言汇合。
叶枫听说陆鸣鹤回来以后,赶去营帐里见他。只是当他撩开营幔,看见的却是苏春渝站在陆鸣鹤身旁,眼睛上蒙着一块布,挽着他的手臂,神色有些害怕。
陈其言站在对面,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铁青,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陆鸣鹤。
他让其他人先将苏春渝送去其他营帐,想把陆鸣鹤留下来。
“陆公子…”苏春渝有些害怕,挽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
陆鸣鹤让其他想带走苏春渝的将士离开,松开苏春渝的手,扶着她让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待。
“苏姑娘,我先与主将说点要事,等会就会回来。”
“好,我等你。”苏春渝松开他的手,朝他露出笑容,表明自己没事。
“我们出去说。”陆鸣鹤示意陈其言和叶枫出去。
出了外边,三人沿着营地外围走着。
陈其言脸色难看,对陆鸣鹤的平安归来感到庆幸,不然他都不知道回去要如何与灵栖月交代。
他虽然很早上了战场,但是他还是从其他扬善堂的将士嘴里以及叶枫的嘴里,了解到了他的女儿怎么和陆鸣鹤心意相通。
他是打心底满意陆鸣鹤这个女婿。
只是,陆鸣鹤回来还带了一个姑娘,陈其言一时不知是什么情况。
“说吧,那位苏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鸣鹤的脚步一顿,叶枫也停了下来,气从心上来,有些气愤地问道:
“是啊,不要告诉我,你移情别恋了?你要是这样子你对得起月姑娘吗!月姑娘她还在竹宵村等着你,你带一个姑娘回去,你将月姑娘放在哪里?”
“叶枫,注意言辞。”陈其言出声阻止,虽然他也很气愤,但是他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鸣鹤紧抿双唇,沉默良久,心中痛苦,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若开口,难免有逃避责任之嫌;若闭口不言,又将阿月置于何地?
许久,他把他和苏春渝之间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陈其言与叶枫闻后,心中皆是仿若跌入冰窖,他们实在无法去苛责陆鸣鹤,他同苏春渝一样,只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
陈其言一个大男人此时眼眶通红,喃喃道:“造化弄人,当真是造化弄人。”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陆鸣鹤没做错,苏姑娘也没错,那他的月儿该怎么办?他的月儿又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惩罚她?
叶枫也一样,原本还气势汹汹地他此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他悔上心头,他不该带陆鸣鹤下山,不该被敌人俘虏,这样子陆鸣鹤和月姑娘不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