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陈其言一脸凝重,背着身子看着墙上挂着的《出征图》,身上的气氛都有些低气压。
“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灵栖月看出了陈其言似乎有话要说。
陆鸣鹤打开门走到灵栖月身旁,向陈其言行礼,“师父。”
陈其言听见陆鸣鹤进来以后,转过身。
“近日羌国边境活跃,似乎有意来犯,竹宵村地处大齐边缘,若是羌国发起战争,竹宵村只怕在劫难逃。所以我和村长商量过了,我愿意前去羌国打探消息。”
闻言,陆鸣鹤接话道:“便让我与你一同前去吧,师父。”
灵栖月没想到她刚来没到三天,陈其言就要走了。
陈其言摇摇头,“小陆,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
陆鸣鹤神色微微意外而有些迷茫,师父这是有什么要让他一定去做的?陆鸣鹤顺着陈其言的目光看到了灵栖月。
陈其言看向灵栖月眼神露出些许不舍,还隐隐发红,手指都有些颤抖。
“我知道这样很自私,我错过你十几年的人生,让你独自一个人从那么远的京城过来找自己的父亲,还没有与自己的父亲建立感情,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又要离你而去,月儿,是爹对不起你。”
灵栖月内心生出一丝不舍的情绪,她还记得她那天来的时候,陈其言浑身都在颤抖,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仿佛不相信他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女儿出现在他的面前。
陈其言说着,突然背过身,抬手擦掉自己的眼泪。
“爹…”灵栖月眸光微动,罕见地露出了一丝脆弱,仿佛她此刻真的是陈锦月。
陆鸣鹤见她这副模样,心下不忍,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