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咬碎了牙认下。

而现在,她算计柳映枝不成,还反而意外揭开了柳映枝是镇北侯的亲生女儿之事,柳映枝不光没被赶出镇北侯府,还成了真真正正的嫡女!

而她,现在锒铛入狱,名声尽毁,还就要死了!

一想到此,方柔就恨得骨头都要捏碎!

她不想死,她也不会死!

她眸光一凝,紧紧攥着来探望她的钟青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道:“青宴,我不能死,我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

“当真?”钟青宴听后有些不信,“可你从我的小院搬走,我们就没有再同房过。”

方柔却哭得梨花带雨,解释:“青宴哥哥你忘了,这中间我们缠绵过几回的。”

“你若不信去请大夫来一诊脉便知。”

钟青宴眨了眨眸,沉思了一会儿,当真去寻了大夫来,大夫诊脉后也确实如方柔所说,她怀孕了。

且有一个多月,他推算时间,那个时间段他们确实有过一次。

那这个孩子当真是他的?

如此想着他满心惊喜,本来他已经不喜欢方柔了,来见她也只是念着旧情想最后送她一程。

可现在,她怀了自己骨肉,对她的感情又死灰复燃了。

心想,她确实不能死!

他从小就没母亲,长大了才知道母亲是个低贱的妓女,其中苦楚滋味,只有他知道。

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如他一样。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方柔!

这时耳边又听大夫道她前几日挨了板子,孩子没丢已是万幸,若想保住这个孩子,需要好生调养不可再受伤挨板子了。

钟青宴此时眉头紧锁,又心忧起来。

可他如今势单力薄,如何能保住方柔保住孩子。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先是宽慰了方柔几句,说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她,之后花了不少银子打点狱卒照顾好她。

而后忧心忡忡回到家中,甫一入门就看到一个美艳的女子,正带着一个孩童玩耍。

他的眉头就蹙得更重了,心中烦闷更甚。

这是他的生母欢娘,是在前不久某天突然找上门的。

他恨死她了,可也不得不收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