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他们这原本还算可以的家庭,被她这位丈夫彻底挥霍一空,就连最基本的生计都难以维持。
她再不出来找工作,家里就真的要什么都没有了。
可即使如此,她的丈夫都还在赌。
抱着他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一夜暴富的白日梦,哪怕借钱都要去赌。
和服艺伎也曾不止一次劝过自己的丈夫,希望他能收心,踏踏实实地工作赚钱,将这个家再重新撑起来。
可她这早已输急眼的赌棍丈夫不但根本听不进去,每次还都会将她一顿打骂。
和服艺伎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淤伤,便是因此而来。
这种情况,在这几年里甚至愈演愈烈。
今天白天的时候,她就只是稍微劝了一句,就被丈夫一顿拳打脚踢,连眼睛上都留下了难以化去的淤伤。
可怜她白天被打成这样,晚上也还得靠着化妆和头发遮掩,来到这游女屋工作。
因为她不来就没有薪水,没有薪水,她那丈夫明天就会对她打得更狠。
只是,这样的事情实在难以启齿,和服艺伎根本没办法说出口。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这种情绪,惠子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取出了从童磨那里薅来的那只钱袋子,递到和服艺伎手中,说道:
“给你,除去这些酒食的花费,剩下的,就当做是我打赏你的。”
“客、客人?!”
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和服艺伎整个人一惊,手都在抖。
“不、不行!这怎么可以?!”
她下意识就要把这只沉重的钱袋子还回去,惠子却没有接受。
“拿着吧,不要愧疚,反正也不是我的钱,是我'朋友'的。”
“欸?可、可是,这也……”
“没关系,我那位'朋友'很有钱,这点钱可能对你而言很多,但对他而言,不过就是随手一掏的小数目,他根本不会在意。
而且,他也很喜欢给漂亮的姑娘花钱,如果他知道我把这些钱全都给了你,一定也会感到高兴的。”
惠子认真说道。
童磨会不会高兴她其实不清楚,因为这烦人鬼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高兴这种情感,但总之现在这么说是肯定没错的。
由于和服艺伎的沉默,惠子并不清楚她的家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她的模样,多半也是为钱而起。
小主,
既然如此,提供给她足够的钱财,或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让她和家人重归于好。
正是出于这个简单的想法,惠子才决定将这整个钱袋子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