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何俊生吓得想站起身，但被白晓的手死死地按着。

“白晓，你……喝多了吗？”

“当然没有！我是认真的。你好好想一想，咱们自从进了异管局，得到什么好处了吗？不但被上级刁难，人身安全也没有保障，最后出了事还要让我背锅。最主要的是，明明世界的局势都这么紧张了，还在畏手畏脚不敢公开，他们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

“好了好了白晓，小点声……”

何俊生想上去捂住白晓的嘴，却被轻松地推开。

“臭宠物，你还想堵我的嘴？我再问你一遍，如果我选择了其他的道路，你会跟着我吗？”

“当然了白晓！我……我永远爱着你，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跟着你，只是……我希望你真的考虑清楚，因为一旦走上她们的那条道路，可就没法回头了。”

何俊生想象着身高一百米的白晓，像巨人一样在城市里散步的样子，无论多么结实的建筑和街道，碰到她的肌肤都会土崩瓦解。到那时连超能少女都对付不了她，更不用提那些军队。

“确实没办法回头，可是暗蟒……制裁之镰都那么厉害。她们想建立的制度听上去也不错，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犹豫，直到今天，异管局竟然怀疑我是间谍而审问我，我……我真得受不了了！”

白晓端起酒杯，一口气将杯子里的白酒喝掉。何俊生注意到白晓的眼睛亮晶晶的，或许是酒精的催化，她竟然流下了眼泪。

在光下，她想当一个正义的使者，像英雄一样拯救世界，而在暗影后，她又想当一个将全人类踩在脚下的恶人。两种不同的性格交缠着她，让她无法做出选择。

何俊生赶紧上去安慰着白晓，可他知道最终做出决定的只能是白晓本人。

这时，周围的餐桌传来稀稀疏疏的讨论声，何俊生向周围看去，原来人们都在看前面电视里播放的新闻，画面里正是东环路的钢材厂，一整片工业区都变成了惨烈的废墟。

“哇，这是地下管道爆炸造成的吗？破坏的也太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