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依旧无言以对。
正说着,门外一阵喧闹,张纯风抬头看去,黑矮疤脸带着十多个人将店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是他,就是他抢走了我们的房契,还打伤了我。”黑矮疤脸对着身旁的一个汉子说道。
那汉子约五十岁,留着浓密的一字胡,身穿宽大的深蓝色浴衣,手持倭刀,脚下一双木屐,显然是个东瀛人。
他打量了一下张纯风,向店内走去,来到白高疤脸身边,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扔出门去。
他在张纯风对面坐了下来,抄起筷子,夹了一块生鱼片,沾了沾酱油,闭着眼品尝着。
“味道可以吗?”张纯风问道。
“还行,虽然不算太正宗。”他吞下鱼肉,睁开眼,露出一口黑牙,蹦出一句流利的汉语。
“既然如此,多吃几片。”
“不了,街头小食店,也就应付一下肚子,能有什么好东西?”
说吧,他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张纯风。
张纯风扬了扬手中的房契和转让协议,问道:“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出个价,你卖给我如何?”
“我正有此意。阁下打算出多少?”
黒牙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两?”
“三十两。”
张纯风摇头:“你何不说二十两?”
黒牙正色道:“昨天和人家说好三十两,那就是三十两,又岂能轻易反悔?”
“那你倒是挺讲信用的。”
“当然,出来混没有信用可走不远。”
“可是,这房子的市场价是三百两,你出三十两是不是过分了一些?”
“那是当然,不过分怎么赚钱?善良是赚不到钱的。”
“……”
张纯风被他的耿直和理直气壮深深“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