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的确姓李,你是……”
“我是?呵呵,我是她不成器的姐姐,你应该喊我一声姨母。”
“啊?!”
郑九刚才懵圈的脑瓜再度懵了,简直匪夷所思。
直觉告诉他,这很可能不是什么乱认姑表亲,郑九忽然下意识的低头,想看看左边胸腹间,那里有一块造型奇怪的胎记,很淡,弯弯曲曲的像条小虫子……
“没错,娃儿,就是那胎记太独特了。”婆子说到此处不禁叹了口气,“我去过绿洲,那时候你刚出生不久,匆匆见过一面,我还给你包了个红包。”
“呵呵,若不是你父亲对我的成见太大,说不定还能子在那小村子盘桓几日,可惜,想不到那一面竟是永别。”
“这么说,我母亲也出身于大泽?”
“算是吧,我们都是大泽的奴仆,只有出来干活的时候才能看看这繁华的人世间。”
“大泽的奴仆?”郑九很奇怪,若是有奴仆,大泽便是有主人的,谁会如此之厉害,让整个大泽人人畏惧?
“娃儿,话便到此了,有关大泽的事情我不能随口乱说,总之你母亲比我厉害,她有胆气离开大泽,可总归……唉!”
“你是说,当年我母亲是叛出大泽的么?”郑九忽然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母亲的身世,甚至是父亲真实的死因,或许这婆子都知道。
“没错,是叛出大泽的,后面的任何事,你都莫要再问,老婆子我活够了,死也就死了,可你还年轻,切莫轻言一个死字。”
“那不会,我只是想知道母亲年轻时的事情。”
“你可以不说大泽,只说说我母亲……”
“或者,我来问,你只要点头或摇头?”
“……”
无论郑九怎么说,如何恳求,婆子都不再理会,而是自顾自的忙碌,整理好那男子的尸身,又从草坑里搬出一具尸体,确切的说是一副像门板一样僵硬的躯体。
郑九勉强认出来了,这副躯体正是冯启年的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