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作死的小娘皮,她这个门牙可足足花了三两银子。
“我跟你拼啦!”宋嬷嬷像是一个陀螺般冲向了碧桃。
碧桃未免扰了宋清妤的清净,直拎着两人去了柴房。
半刻钟之后。
碧桃撩帘入房中回禀:“小姐,宋嬷嬷与孙嬷嬷皆言,感念小姐的宽和,主动要求照料院中的瓜果蔬菜。
并立下军令状,若是菜坏死一颗便自罚一日不吃不喝。”
宋清妤很满意,“赵氏哪里...?”
碧桃继续说:“小姐想让她们怎么做,她们就怎么做。”
宋清妤思索:“很好,先这么着。自有用得上的时候。”
赵氏以为派两个嬷嬷来就能看得住她?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些。
又过了两日,宋清妤正欣赏宋嬷嬷与孙嬷嬷哼哧哼哧给菜园浇水的时候,碧桃匆忙从院子外头赶来。
“小姐,方才外出采买听到消息。少主他两日前被陛下罚鞭笞三十下!”
怎么回事?他不是胸有成竹吗?怎会受罚?
宋清妤精致的眉眼拧了起来,愁绪飞上心头。
季回安定然是为了救纪恒惹怒了昭明帝,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小皇孙于皇室而言,那般重要。陛下曾亲下旨意,赞皇孙的出生为大祁的祥兆。
就这么夭折了,还是因三人之间的情仇怨恨殃及到了,陛下又怎能不恨纪恒。
他越厌恶纪恒,对季回安的处罚就会越重。
平宁侯之前不过受了十下鞭笞,便疼的下不来床,足足休养了两月方才好。
三十下,也不知道他疼成什么样了。
她有些慌张,拉着碧桃的手臂:“你通知金禄,我想见他。”
金禄将消息带给季回安的时候,他正卧在榻上看公文。
唇色苍白,眉眼带着丝阴郁:“谁告诉她的?”
金禄浑身一震,心惊胆颤。
坏了,忘了传令下去,不能将少主受伤的消息传到宋大小姐耳中了。
“是属下疏忽了。”金禄干脆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