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安侯夫人也上前拉着慎王妃的手臂,让她坐到椅子上:“是啊,琳儿。”
紧跟着走到陈若梅的身侧,小心翼翼摸了摸她红肿的脸颊,不禁埋怨道:“你这丫头,下手也太狠了。
她毕竟是你亲妹妹啊!”
慎王妃眉眼沉静不见波澜,唇角微微勾起,不似笑也不似怒,带着一丝不屑,淡淡问道:“父亲觉得该如何是好?”
“自然是你让慎王帮扶宋夫人一把,先将此事揭过再说。
为父会让人盯着宋夫人,若是她仍旧执迷不悟捏着不放,那便...”
镇安侯眸光狠厉,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慎王妃不动如山,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那陈若梅呢?她做出这等事莫非不用付出代价?”
她的声音极淡,淡到都让人以为方才怒极动手打人的不是她。
镇安侯皱了皱眉:“你方才不是已经教训过她了吗?你妹妹也知道错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更何况你如今贵为慎王妃,膝下又有皇长孙,这日子又有什么不好?
岂非比当年嫁给纪恒强?”
“那纪恒家无恒产,还带着一个寡母。如何比得上慎王的地位?”
“你若是还不忿,就让你妹妹给你赔个不是,事情说开了便罢了。”
镇安侯夫人也点了点头:“琳儿,你就看在母亲的份上,原谅你妹妹。
她年幼无知,到底是我没将她教好。”
慎王妃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袖的边缘,声线平稳,语调毫无波动:“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来。”
镇安侯想了想:“此事务必要瞒着慎王,否则咱们镇安侯府危矣!”
慎王自个儿挑选的王妃与被人处心积虑诱导而选择的王妃,当然是前者更有利于镇安侯府。
“哦,还有。也不能让纪恒知晓。”
镇安侯觉得这样便万无一失,摸了摸山羊胡,点了点头。
可突然,慎王妃抄起了一旁的茶盏,伴随着她心中的怒火,将它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茶盏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那清脆的破裂声,如同一道惊雷,砸在镇安侯夫妇的心头。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