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纪恒都曾在白鹿书院拜在同一先生的门下,不仅是同窗更是师兄弟。
更何况两人还同一科中了举,不过一人状元一人探花。
自是与他人情谊不一般。
但纪恒有些谨慎:“我确与你交好,但是私交归私交,公事是公事,万万不可混为一谈。”
他怕季回安是为了季二老爷的事情来当说客。
“自然。”季回安施施然道。
“不过我有些好奇,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他观纪恒并未将此事上报,而且季二老爷也没关在大理寺的牢中。
纪恒倒也不怕季回安知道:“自然是秉公处理,查明所有真相之后将结果上报于陛下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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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面如何处置,当然由陛下定夺。”
纪恒是穷苦出身,自小天资聪颖,也是靠着勤学苦读方才一跃龙门成了天子门生。
可正因为此,他也见惯了民生疾苦,对季二老爷这种放高利印子钱吸人骨血的深恨至极。
所以他一开始就表明,不会因为季回安而徇私。
季回安只点了点头,纪恒读书向来以为民请命为己任,是个极有原则之人。
他不会也不可能让他直接放了季二老爷,当做事情从未发生过。
茶过三盏,季回安缓缓开口问道:“听闻你家夫人近来寝食难安,日日烧香拜佛。”
纪恒愣神,他不明白为何季回安好端端的开口提及他的夫人。
想到一些事,苦笑道:“大皇子妃胎位不正,且胎气孱弱。越临近产期越让人提心吊胆。
我家夫人与大皇子妃姐妹情深,自然也是忧心的。”
大皇子妃是镇安侯的嫡长女,纪恒与大皇子乃是正经连襟。
上回他看不惯京兆尹小舅子与静明师太勾结,残害无辜少女,以获取利益。
还在朝堂上参了一本。
被镇安侯知道了破口大骂,以至于他夫人都好些时候不敢回娘家。
纪家如今与大皇子府的关系也不算好。
“只是你夫人一人忧心吗?”季回安以茶盏掩唇,缓缓开口。
纪恒倏地抬眸,眸光中惊现不可思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