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盲婚哑嫁,二婶性子刚烈,不受二叔所喜。
风暴刚卷起来的时候,他们听到军区流言闹的沸沸扬扬,说二叔与一个军区的小护士关系不清白,当时爷爷就觉得不好。
哪知已来不及了。
当天二婶烈性,带着女儿回了娘家并且登报离婚,扬言与二叔断绝关系。
紧接着二叔经历了游街,本应大权在握的军区首长,叫人反复殴打,一帮目无敬畏目无尊长的畜生。
二叔的身体早些年征战本就有暗伤。
下放的时候没到地方就去了。
李宏升一阵恨意翻涌,压在心底如同暗流涌动的深海,陈清萍侧头看着他,男人的侧脸更显俊美尊贵。
正是天黑,两人摸黑进了牛棚,见了三叔三婶一面。
接下来的几个月,一有机会陈清萍便会去见李家三叔三婶,她有直觉,李宏升心有鸿图之志,绝不会一直这么下去。
冬日越来越近,两人去黑市售卖的卤肉还是时好时坏,主要是郑莉莉收了钱,时不时跟在他们身后举报一波。
没什么能抓住的规律。
陈清萍倒怀疑过知青使坏,她钓鱼的时候郑莉莉又不出来了,无奈,两人的生意仅仅能维持温饱。
陈清萍身上的两百多块不增不减。
冬天一来,牛棚两口子都是文人哪能遭得住冷,李宏升凭借的都是年轻体壮。
其实沈琼也感叹过,这个年代的冬天与现代的冬天,真不像是一个玩意。
这个年代筒子楼封的严严实实,屋里点着火炉烧着火墙,被窝里放着好几个暖水袋都觉得冷。
这么一来,她冬天冬眠不爱出屋自然是合情合理。
不服系统冷笑一声:你就是懒。
一句坏话说完,它赶紧跑的不知道去哪了。
瞧这怂样,沈琼嗤笑一声。
笑话,她是这么小心眼记仇的人吗?
好吧,她是!
算这个发猪瘟的叼东西躲得快。
要不她就给它示范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残忍。
李家三叔三婶没熬过第二年冬天,李宏升心里的恨更深了一层,大多时候唯有见陈清萍能有个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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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们发现陈清萍和牛棚走得近,明里暗里的孤立了陈清萍,他们可不想惹麻烦。
高考风声隐隐透过来的时候,城里已是家家户户都知道,乡下偏僻,消息传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