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这么一说,白忆画和孙福生面露诧异,心里嘀咕,顺子这小子是不是被风水先生夺舍了。令狐秀媛小拳紧握暗自加油,陈教授甚至冲我微笑点头,其余不管是考察队的人和其余山民,还是樊卫伟和众黑衣悍匪听的都呆了。
这一大串说出来,别看我嘴上没瓢了一下,其实我脑子都快想破了。
《行度寻龙图》自然是有,上绘形势宗分析天下龙脉之走向,吉穴宝地千万。由于我不是干一线的摸金校尉,当初在玉渊潭老瘸子家也就是出于好奇看过一眼,并没深入研究过。
可要说演戏编故事,我这两年早就磨练的炉火纯青,语调沉稳波澜不惊,面色如常真情切意,但内容嘛,一分真两分假,剩下九成七,全他娘的是胡诌。
不理会众人惊诧目光,从背包掏出指北针全当罗盘使,嘴里喊着天干地支,子丑寅卯,手里掐算,假装推算着樊老太的生辰八字。低头在这千多平的坟茔间来回走动,思索这穴到底定在哪好?得说出什么话来,樊卫伟才能信了呢?
待转了两圈,发现往崖壁走,地上黄土里都是大石块,挖肯定挖不动。离的稍微远一点,坟茔又太密,凸起来的大丘小丘高低起伏,残碑断石到处都是,过年刚上过坟的香灰纸钱等物也有不少,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虽说华夏大地,哪块地方没死过人啊,但随便选块地方,把樊老太埋别家脑袋上也不是个事。看样子,这里都是一个村的,万一再把他们哪个老祖宗挖出来,那就尴尬了。
于是避过坟茔墓碑站在祖地正中踩出来的小道,往河边走去。往前十多米就到了与水面近乎垂直的古河岸边,古河岸下就是布满碎石细沙的滩涂,再往前就进入汾水湾。
眼看离古河岸断层越来越近,不点穴就真没地方可点了。
正走着思索,脚底一阵软面,使劲踩了踩略有弹性,拨开嫩草往下一看,黄土表面略有龟裂,鼓做一个小包,我还以为是哪家坟头呢,没想到竟然是弹簧土。
弹簧土顾名思义,就是脚踩上去跟个弹簧床似的。本质是土壤含水量高,失水率慢,上面的皮壳干化,水分跑不出去,形成鼓起来的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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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大家都玩过,一旦下雨放晴,去村头踩实的地面,或许就有这种东西。
当下眼前一亮,喊过樊卫伟,踩了踩脚下说:“人生生为起,死为伏。浮沉百年,当归于葬,浮,又通福。有道是,福地福人得,福生福无量。你看此处,为祖地之南,左阳右阴,凤乃阳,凰乃阴,福地之右当葬女眷。樊哥,不如就把穴定在此处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