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磨刀霍霍,回到了院子。
郑知南人不见了。
不应该呀?最近这几日,郑知南都在忙着准备去京城的行囊,以及,盘算京城的局势,尽管是老师引荐给晋王殿下的幕僚,若没几分真本事,怕是被晋王身边的能人异士小觑,因此,郑知南大部分时间都宅家里,连文府都很少去,除了晚上能匀点时间给我。
我随口喊住一旁准备溜走的丫鬟:
“小福宝,姑爷人呢?”
小福宝瞧我脸色有异,原本就提心吊胆,现在更惊慌了:“小姐,你还没进院子时,姑爷无意从窗子里瞥了一眼,瞧你这模样,然后,遛了。”
瞧小福宝那模样,我便猜到,她肯定在腹诽:这几日也不是我来葵水的日子呀?怎么火气那么大。
好样的。
这望风而逃的速度,比当初我躲他躲得还快。
我就不信敢在外头过夜,干脆就在房间里守株待兔。
郑知南这狗东西,有什么话不能和我好好沟通?用的着给自己下药那么狠吗。
……。
当晚,郑知南回来了,郑知南前脚进的院子,小福宝后脚跑我屋报的信,我伸长了脖子等了半天,郑知南没进我屋子一步,我耐心终于被薅秃了,决定主动去找他算账。
郑知南不在院子,肯定在书房,新宅子统共就那么大。
果然,在我专门空出来的婴儿房里找到了他。
此时,郑知南正准备沐浴,在屏风后,他骨节分明的手,闲闲解开了腰带,然后,扯开领口,精致的锁骨就这么暴露在我眼底,锁骨上,还有一两块红印子。
被我前几日咬的。
我忽然呼吸不稳了,就这么呆在门口,谁家好人沐浴时连大门都不关?当时,我脑子糊糊涂涂,压根没想到,为啥院子里一个丫鬟小厮都没有,全是被郑知南故意打发走了,等着我自投罗网。
郑知南身形颀长,整个人泡仔浴桶里,还高一截。
一团团雾气,就这么氤氲在屋子里,我刚进屋子,就被热气扑了满怀,郑知南的浴桶,被一面屏风挡住,偏偏这一面屏风是素色的,上头连刺绣都没有,透过细软的白丝绸,影影绰绰能瞧见里头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