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道长望着怀中襁褓里熟睡的婴儿,心中百感交集。
想到自己晚年的凄凉生活,他忍不住抹了抹眼角,浑浊的眼中泛起一丝泪光,神情中透出几分落寞与无奈。
然而,这抹伤感转瞬即逝,他很快又挺直了腰板,脸上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对着襁褓中的孩子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不管,你坑了老道,你就得给老道我当小徒弟!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青云观最小的徒弟了!你不说话,老道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襁褓中的婴儿依旧呼呼大睡,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强行“收徒”。若是她能开口,恐怕会忍不住吐槽:我倒是想说啊,问题是你让我一个出生刚三天的奶娃娃开口说话???
站在一旁的越冥焰和颇霖瑄面面相觑,心中一阵无语。师父为了收徒,竟然铺垫了这么一大段话,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所以说,这年头收徒都能强买强卖了?”
颇霖瑄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冲着青云道长吐槽道:“师父,咱们青云观里清一色的都是男人,你今天突然收个小女娃,这合适吗?”
青云道长闻言,立刻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她是残了还是丑了?怎么就不能当老子的徒弟!”说着,他还不忘补上一句,“哼,小七你个臭小子,你敢质疑你家师父的决定?很好!明天开始,不,从今天开始,青云观加个女茅厕,你负责盖好!”
颇霖瑄顿时傻眼了,啥玩意儿?盖个女茅厕?他脑补了一下自己搬砖砌墙、涂水泥的画面,顿时满脸委屈地喊道:“不是!师父!我这才伤了眼睛,你就让我去盖茅厕啊?我一个学丹药之术的,你让我去盖茅厕?说好的‘术业有专攻’呢?”
青云道长不为所动,冷冷道:“那你不去,谁去?”说着,他瞥了一眼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其余几个徒弟,冲着颇霖瑄努了努嘴,“谁让你刚才一把药把地上的五个给迷晕了?撒药的时候你不是挺潇洒的吗?”
颇霖瑄顿时语塞,心中哀嚎:师父啊,您老人家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刚刚撒药是为了谁,您心里是真的没点儿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