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拉斐尔，我相信你的信仰一定都是装出来的，追随我，我会解决好你身上的黑暗魔力，怎么样？”

“嗯?”俞醉哼声。

淡定的脸上并没有露出黑暗神想要的神色。

他注视着眼前人宝石蓝的眼睛，耳边响起少年气定神闲的声音，带着反问：

“我不臣服你的话，你就不帮我解决我身上的魔力了吗？”

“我……”黑暗神一愣，脑海里预设的话全都没有出现。

他显然没想到少年会这样问。

刚刚积攒起来的气势散了个干净，他愣愣站住，像个蠢萌的188黑色卷毛大狗狗，和少年那双写满质疑的眼睛对视。

半晌：“我没这个意思……”

“哦。”俞醉点头，语气波澜不惊。

但只字片言之间，主动权显然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他绕开黑暗神，走到自己的床榻前坐下。

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无论是你还是光明神，你们都是两个独立的人格，有自己独立的意识……”

“我无权评判你们，而你和光明神，也同样无权评判对方。”

“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谓的光明神如何，也不承认世人口中十恶不赦的你，我只信我自己亲眼看到的。”

“你……”黑暗神眸光闪烁，却又是没不出半分言语。

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那双望着少年的眼睛里，有如孩童般被认可的欣喜，有身为一个独立的人被尊重的惊讶和激动，也有对于眼前这个对他说出这番话的少年人不加掩饰的爱恋。

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心像现在这样炽热滚烫，胸腔里因为少年而加速跳动的那个脏器叫嚣着想要脱离。

“是在什么时候，哪个瞬间对眼前这个比自己更像天神的少年沉沦的？”黑暗神这样问自己。

可他给不了自己任何答案。

或许从第一次见面起，又或者发现少年已非彼时人的瞬间，甚至可能是相见的每一个时刻，他都在一次又一次的心动。

心里无边生出喜悦，又蔓延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