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醉咬牙切齿，心里只觉得烦躁不已：“从当时往北部去的路上，你就莫名其妙地缠上了我。”
“我不知道我一个光明神的信徒是哪里的行为不妥，招惹了你一个黑暗神的注意……”
“但你既然总缠着我不愿意离开，就一定有你的目的。”
“说吧，”他眼眸转动，定定看着那虚影，严肃了神情，“你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黑暗神喃喃着，细细琢磨这几个字。
他思索，嘴巴里并不忌讳地说出自己最初接近少年的原因：
“我原本是不想要什么的，但光明神那家伙对你很感兴趣，那家伙感兴趣的东西，我当然要瞧一瞧，所以也很好奇……”
“光明神？”俞醉眸子闪了闪，有点出乎意料。
光明神对他感兴趣？
他的脑海里又回荡起那天光明神的问话：“那么现在占据他的躯壳的你，我忠诚的小圣子，你又是谁？”
心脏突兀地颤了颤，他的心底里蔓延开慌张。
“你和光明神很熟？”俞醉试探。
黑暗领域的主宰者怎么会和光明领域的主宰者熟悉？
这两个人不应该是绝对敌对的敌人吗？
“嗯？”黑暗神哼声，单单一个音节就让人莫名听出了他的傲慢和对于小圣子提到的人的不屑。
“我才不情愿跟那个家伙很熟。”
这句话的语气有点幼稚，单听语气倒不像是一个几百岁甚至是上千岁的神明，反而像是个孩子。
俞醉嘴角抽了抽，却也敏锐地从他这话里听出了端倪。
黑暗神和光明神很熟。
他心里确认的同时，狐疑更多了几分：史册记载的敌人，竟然真的很熟。
是因为什么把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连接在一起的？
这样疑惑想着，俞醉也不犹豫就直接问出口了。
没想到得到的却是黑暗神一个更为不屑地哼声：
“黑暗和光明本就为一体，凡是光明所至之处，必有黑暗。没有黑暗的映衬，又何来光明的璀璨？”
他似乎是很不耐烦这个话题，大概从提起光明神开始他就已经不耐烦。
说完这样云里雾里的一句，就不愿意再多说，嘀嘀咕咕当着俞醉的面开始骂光明神。
什么“虚伪”啊，“恶心”啊，“假正经”等等等等，俞醉觉得这辈子听过的恶毒话语，他在今天都听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