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缨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脊梁往上窜。
就这么水灵灵地对峙上了?
她夹在中间可如何是好?
“我这一身病,若您哪天没掌握好火候,药下猛了,岂不让我早早去见阎王?”
皇后放下茶盏,“你用不着吓唬本宫,那药无毒无害,怎会要命?”
“你若听话,给独孤家开枝散叶,本宫何须浪费这心思?”
看来,这是他们母子之间常聊的话题。
怕是从独孤羽不往宫里收通房的时候,皇后娘娘就已经焦虑上了。
“开枝散叶?一个疯子,再生一群小疯子吗?”
“胡说八道!”皇后娘娘猛地一拍凤椅,“你少跟本宫讨价还价。半年之内,怀不上子嗣,本宫叫人把你宫里那些画全烧了!”
“随你。”
话不投机,独孤羽拂袖而去。
留下宋云缨到偏殿劝了皇后许久,“母后别急,事缓则圆,总能解决的。”
皇后拂着胸口,气得不轻,“你说他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别说身处皇室,就算平民百姓家里,也是讲究多子多福的。
“他大哥死的早,丹阳又只是个公主,本宫所有心血都在他身上,可你瞧瞧,他整日对着墙上的那副画发呆,何时把正事放在心上?”
“殿下用情至深,云缨自愧不如。”
皇后握紧她的手,言辞恳切,“孩子,本宫知道这样很对不起你,可夫妻二人,必定是携手**才能共奔前程。就算本宫求你,帮帮子翎,成吗?”
子翎是独孤羽的小字。
她在那副仕女图的落款处见过。
锦瑟说,九殿下的亲人,都这么唤他。
宋云缨忙道,“娘娘放心,云缨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