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逍墨脚步踉跄,一屁股重重坐到椅子上。身子歪歪斜斜,酒气扑面而来。
他眯着泛红的醉眼,舌头都有些打结,却依旧说得头头是道:
“非也啊,你啊,就是太拿叶丫头当回事!”
“你看得越紧,人家越不稀罕!欲擒故纵,懂吗?”
深非也仰头靠在椅背上,眼睛微阖,像是在听,又像在沉思。
康逍墨却不管不顾,继续滔滔不绝。
一边说,一边晃着手中酒壶,酒水在壶中晃荡。
“这世间,美人多如繁星,你可不能被一个叶丫头迷得晕头转向。”
“咱们身为男人,志在四方,怎能被困在这情爱之中,消磨了壮志?”
顿了顿,起身探出身子,压低声音道:
“这一点,你真不如那苏云亦!说舍便舍!”
打着酒嗝,重新坐回椅子,脸上露出一抹自得的笑,继续道:
“你看看我,处处留情,却从未被情所困,反叫那些女子对我魂牵梦萦、死心塌地,为何?”
“只因我从不把心思全放在她们身上,不过是偶尔施舍些柔情,她们便感恩戴德,将我视作心中神明。”
“且男子嘛,唯有干出一番宏图伟业,功成名遂,方能真正引女子瞩目。”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还是因为太过未经情事。”
“今日,本公子心善,让你做回真正的男儿……”
康逍墨说着,歪七扭八地站起身,过来一把扶起深非也。
深非也像失了魂一般,任由康逍墨架着自己的胳膊往外拖。
也不知被拖拽至何处,只听得房门“砰”地一响,深非也方回过神来。
身子微微晃动,转身朝后看了看。
康逍墨已出了客房,且听得门外一阵锁链的哗啦之声,似乎正在上锁?
深非也微微蹙眉,不知康逍墨在搞什么名堂。
他本也打算留宿客栈,不回深宅,可至于将他锁起来吗?
他疑惑回头,准备去寻床躺下。一回头,瞬间僵住。
客房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正袅袅婷婷地朝他走来。
乌发肆意披散,几缕发丝垂落于白皙的肩头,衬得肌肤吹弹可破。
娇容妩媚,身姿婀娜,腰肢款摆,如弱柳扶风。
眉眼含春,眼眸里似有盈盈秋水,顾盼间皆是勾人的风情。
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嘴角噙着娇媚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