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收回手,将那香囊捏在手里,对他认真道:
“深二哥哥,你放心,我付雅伶此生非你不嫁。我都与爹爹说好了,就算你没有聘礼,我也愿意……”
深非也越听越不对劲,立马放下二郎腿打断道:“我不愿意!”
见付雅伶诧异看来,深非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深情人设还是得立住,免得被人看出端倪,抓了什么把柄。
于是,假装心疼地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这不委屈你了吗?你还是赶紧找人嫁了!免得耽误!
“我们深家还有好几个男儿未娶,怕是十几年也凑不出那聘礼来!你说你要是到了三十多岁还没嫁,啧……”
付雅伶越听越沮丧,眼看泪要掉下来,深非也站起身,慌忙丢下一句:“你我终归是有缘无份,就这样吧!”
说完,他拔腿就往城门跑去——贺汐汐总算姗姗来迟。
深语浅回头见她二哥跑了,付雅伶在亭子里用帕子捂着嘴哭。
只觉她二哥可恶,于是狠狠盯了她二哥一眼,急忙到亭子里安慰付雅伶。
心道付雅伶也是蠢,什么用情至深,难道看不出她二哥是狡诈之徒,眼里对她根本没半分喜欢吗!
2
贺汐汐由丫鬟扶着下了马车。
一下来,与深非也一对视,二人双双蹙眉。
这深非也穿的啥呀!
粗衣布衫就算了,还戴个烂斗笠,穿着个草鞋,露出那白花花的大脚丫,是要去逃难吗!
“你干甚做这身打扮!”
深非也抱起胳膊,却不答话,觑着贺汐汐这上京的满身豪华装备,眉头也皱得很深。
贺汐汐一身杏色衣裙,罗裳轻裹,裙幅绣着暗纹,似繁花在裙摆间若隐若现。
云鬓高挽,斜插一支羊脂玉簪,簪头镶嵌着颗颗圆润珍珠。
面上薄施粉黛,眉如远黛,唇若樱桃,双眸点染着淡淡的黛色眼影,星眸璀璨,顾盼生辉。
耳际垂着金镶宝石耳环,闪着细碎的光芒。
“凌风,衣裳拿来!”深非也站着没动,却向后伸出一只手。
那叫凌风的镖师,就站在身后。他急急从膀子上挎着的脏布袋子里,翻出一件麻布衣裳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