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筠还震惊失神,却瞧着御史中丞按着他父亲边打边骂, 愕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可听着御史中丞的弹劾,那就是真的,父亲真的还勾结敌国了?
他还当只是私自造兵器,也是,造那么多兵器总要有去处。
不曾想,竟然是和海贼勾结,将偷偷造的兵器同敌国交易。
如此要命的钱财,父亲究竟是怎么敢要!
“都住手!”
温老夫人见御史中丞快要把温老爷子打死了,拿出怀中的兵符威胁。
“既你们知晓我们是和敌国合作,也该晓得我们手上的筹码!”
“若我们不能平安从这里出去,皇长孙殿下,他们可就.......”
“就如何?”
宿珒栖瞧着温老夫人扬着的兵符,一看也知晓是敌国的兵符,见她威胁自己,还饶有兴趣笑笑。
“你们借着海贼的贼船,将兵器运往敌国交易。敌国的将士自然也能借着贼船,偷偷潜伏在南凛国。”
“可上丘郡你们非是一手遮天,能窝藏多少敌军?”
“别忘记,高阳大长公主终究是南凛国的公主,你们同她合作,岂敢不畏手畏脚,谨慎着运送敌军。”
“毕竟,你们只想要钱财,非是同敌国联手谋反。”
“想来,这块兵符能支配的兵马,都不到一千吧。”
“这点兵马真能越过我南凛的一座座城池,将你们带走,还能顺利去敌国?”
“是不能。”
温老夫人见皇长孙殿下知晓他们窝藏敌军,背后都渗出了冷汗,还真是如夫君所言。
上丘郡的罪证都收拢到了,那她的娘家人这会儿岂不是在被抄家灭族?
温老夫人的神色一凛,冷声胁迫:“如殿下所言,这点兵马不能闯进来,带我们离开。”
“却也足够作乱一方,他们都是敌军,对百姓可不会心慈手软。”
“我们被发现,他们也无处藏身,都是死,殿下觉得他们会做什么?”
温老夫人不顾这些重臣投过来的杀意,扬着手上的兵符,声音阴冷。
“不如我们也做个交易,只要殿下给我们温家一条活路,我们保证和这些敌军离得南凛国远远的。”
“可若我们不能平安离开这里,那我们死,也要拉上几个村庄的百姓,一起陪葬。”
“皇长孙殿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