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明白,你所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着远超你想象的影响。”
“你与别人攀谈,他们会停下等你说完,他们会将灯下位置给你,其中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客套,更因为你背后的身份,同样在别人看来,他也是。”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更加严肃,“如果他能安安分分的,怎样的吃喝玩乐,那都没什么问题,可他偏偏不是。这次艾薇的事情难道还没有给你敲响警钟吗?”
皮厄做事莽撞,而在外人看来,他们与皮厄又是绑定在了一起,如同亲人一般。
妥已斯夫人的目光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扫向温里。她很早以前就觉得温里应该和皮厄保持距离。
她也明白两人相处了这么久,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割舍的,可如今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让她越发担忧。
她希望温里能慢慢将皮厄的关系划清楚些,她可以保证皮厄一家不再会有任何的经济烦恼,以此作为当初救温里的报答。
现在党派局势混乱,经济危机、各派分歧严重,乱七八糟的因素相互交织,她真不希望有天自己家成了别人的踏脚石,也不希望影响家族声誉。
温里抿了抿嘴唇,他明白母亲的意思是让他远离,他顿了一下,也神色严肃道,“母亲,我会与他好好谈谈的,如果我察觉不对,我会这么做的。”
妥已斯夫人放下手中的首饰,转身面向他,“那就按照你的心意来吧。”
反正他们管也管不了多久,也迟早由温里继承,她也知道自己这孩子在感情上反应的慢,一旦有了感情也真挚的多,但好在温里不蠢还有点狠,随他去吧,
温里离开,本想去找皮厄,被仆人告知他刚刚走出去了,似乎去往花房了。
温里前去花房,皮厄果然在,只是神色异常冰冷,也难得的与他谈论事情,没有任何的辩驳。
皮厄一一答应着,手指摘过朵花瓣,肆意地碾压着。
原本粉嫩的花瓣逐渐失去了生机,原本细腻的纹理在暴力的揉搓下变得模糊不清,娇嫩的边缘像是被撕裂的锦帛,开始不断破碎。
待温里将所有的话讲完,皮厄将指尖那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花瓣摔在地上,拇指用力摩擦食指。
”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以前你也帮我瞒过些不好的事,都处理的很好。这次怎么突然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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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厄的盯着他,神情意味不明。
温里接受着他的打量,突然似笑非笑,“好像你觉得很理所当然,如果你也明白我是在帮你,就端正些态度。”
皮厄将花瓣留下的颜色擦拭得干干净净,“我知道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会克制自己的,像这次这样愚蠢至极的事,绝不会再发生了。”
他心中似被辣椒水喷过,从误听到妥已斯夫人与温里的聊天,再到如今温里的敲打,只感觉像是被打回了原型,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妥已斯家族给的。
艾薇的伤口恢复得一天比一天好,如今已经能够自由地下地走动了,她准备明天就回去。
妥已斯夫人看到艾薇这般痊愈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那如同孩童看到喜爱玩具般兴奋的劲儿又上来了,邀请她到家中来住,晚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带着艾薇兴冲冲到衣帽室。
艾薇轻手轻脚地换上了那条长裙,它的材质似是最上等的绸缎,每一寸都流淌着如水般的光泽,精致的剪裁勾勒出她从未发现过的优美曲线。
长发如绸缎般散开,落在胸前身后,站在镜子前,她竟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仿佛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人,双眸幽蓝澄澈,仿若璀璨的蓝宝石,折射出纯净的光彩,在长长的睫毛掩映下更显深邃,泛着迷人的光彩,似藏着无尽的神秘。轻轻勾动嘴唇,露出一抹醉人的微笑,波光粼粼,摄人心魄。
妥已斯夫人也看呆了,站在她身后喃喃道,“真是上天给的容貌。”
艾薇不适应这样的自己,妥已斯夫人却让她看向镜子,“上天给了你如此惊心动魄的美貌,亲爱的,不要怕,这并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