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在这儿扯东扯西的,咱们现在说的是你的事儿!”苏珍神情阴郁。
自己今天算是着了苏璃的道,竟被她三言两语一挑拨,就彻底失了理智,幸好没暴露空间的秘密,否则就彻底完了。
苏璃微微挑眉,直接无视了苏珍的话,自顾自地往下说着,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哦?看来今日这半亩地的收成还不及昨日,昨日奶奶一口咬定我家偷藏粮食,可如今这粮食反倒比昨日还少,难道是粮食自己长腿跑了?”
“还是说,真有人心怀不轨,私自藏匿粮食,打算偷偷拿去售卖?这事儿总归有个说法,不能一直不清不楚让咱们生生背上偷盗粮食的罪名吧?”
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苏璃对此却仿若未觉,她神色坦然地立在堂中,面上丝毫不见慌乱。
没错,这件事在她这儿还没过去,这日子,不能像从前那般稀里糊涂的过着。
苏老爷子眉头微皱,他抬起眼眸定定地看向苏璃,忽地叹了口气:
“今年雨水不足,许是减产了,我昨日不也说了,爷爷相信你们没有私藏粮食,咱们是一家人,你这孩子怎么愈发较起真来了呢?一家人过日子又哪能算得那么清楚?”
“爷,其实吧,我今儿个就是故意出去的。您和奶奶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我们,说我们偷藏粮食,我心里是存着气儿的——”
苏璃并未打算就此罢休,她拉来边上的凳子淡定坐下,抬手掸了掸裙边沾着的草叶,直视着苏老爷子缓缓开口:
“我爹如今重伤卧床,什么都做不了,我娘日夜照料,心力交瘁。我知道大伯二伯对此心怀不满,可我爹难道是自愿生病的吗?”
苏璃的眼神不动声色地落在苏二伯身上,“二伯,我爹是怎么受伤的,您应该最清楚了,我爹不是有意让自己受伤,躲懒不干活的吧?”
“这,这个嘛……”苏庆田身子一僵,额角冷汗不止,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我去镇上,一是为了消解心中这口被冤枉的恶气,二是想去医馆问问,是否还有什么药方有助于我爹早日康复。这背篓里的便是大夫指点咱们挖的药草,如此一来也可省下不少药钱。”
“至于这些糖果,是买来给爹补身子的,也能压一压喝药的苦味,并非胡乱花钱,就是这两根棒子骨,也是记挂着长辈们干活辛苦,这才花了十文钱买回来熬骨头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