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刚才自己脱口而出的陈大人。

春琼暗自松一口气，“回大人，小女在来京城之前，稍微了解了一番我朝官职和官服制度。这整个大理寺，能穿这身官服的，只有大理寺卿了。”

陈大人继续问，“可是在大理寺的也并非都是大理寺官员，衙门之间，互有往来也是正常的，万一我是别个衙门的大人呢？”

春琼暗暗叫苦，这位大理寺卿大人怎么就盯上她了？都怪她嘴快。

春琼神色不动，耐着性子解释，“回大人，家中长辈怕小女不小心冲撞了贵人，特意给小女讲过几个可能会来大理寺串门的其他几个衙门的大人，刑部林大人和御史台赵大人都比大理寺卿大人稍微年长。大理寺职能特殊，一般情况下，除了这两个是有业务往来的衙门，其他衙门是不会主动来串门的。故此，小女判断您正是大理寺卿陈大人。”

陈大人抚着胡须满意地点头，“不错。有理有据，这个理由，本官认可了。杨姑娘，你心思玲珑，观察细微，有没有兴趣加入大理寺？”

“啊？”春琼一脸懵逼地看向陈大人，以为她开玩笑，但看他一本正经的，春琼一时无措，只得看向苏大人。

苏大人接收到春琼求助的目光，明白她志不在此，微微一笑安抚，对陈大人说道，“陈大人，您忘了，杨姑娘可是还有个县令父亲，她一身本领，当然是要优先帮助自己父亲了。更何况，人即便要入衙门，也轮不到咱们大理寺。”

陈大人点头，“也是。那你那身绘画本领，定要多教授给大理寺的人。”

春琼尴尬地连连点头，“一定一定。保证绝不藏私！”

“近日大理寺忙着年前结案，你的学生都不在衙门，授课还要再等等。无事的时候，可以多去藏书阁看看历年卷宗，对你父亲日后或许会有帮助。”陈大人背着手往外走，一边对春琼道。

走到院门口，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回头，“对了，大理寺不限制出入，记得去御史台拜访，省得御史大夫找上门，赖本官扣押他家子弟。”

春琼懵懵地应着，“是。”

待陈大人和苏大人离开，春琼还是一脸状况之外的模样，过了好半晌，她才想起叫人，“周武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