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驳那就是答应了,沈怀心一路跟着路锦弯弯绕绕直到站在门前,他们两人之间都没再说一句话。
好吧,一口气爬18层楼梯,他确实也没多余的力气同他叫嚣。
神经病,这是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方式吗?!
“滴......”
厚重的大门应声开了条缝,像是看清了他眼底的疑问路锦轻笑着道:“锻炼身体。”
沈怀心在心里对着路锦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目光刚窥探屋内一角,整个人的都像是沉入了冰冷的湖底。
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入目之处除了走廊上亮起透进屋内的一点昏黄灯光之外,全然就像一个可以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洞。
周彦呢。
沈怀心下意识伸手去抹墙壁上的开关,却被路锦冷声喝止:“没必要,他在你手边十步远的房间里你可以去看他,当然——”
“如果他想见你的话。”最后一句话,沈怀心莫名听出了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顾不得与他争执,沈怀心顺着他给的位置,快步走着,期间没注意,膝盖还磕着门框了。
一开门,屋内先是响起一阵窸窸窣窣大概是布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周彦带着哭腔,发抖的声音幽幽的从某个角落里传来。
“路......路锦,我,我看不见看不见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开开灯,我.....”
“怎么怕了?”路锦懒懒散散的倚着门框,话里话外尽是一种带着驯服意味的语气“桉桉,你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颤抖声音戛然而止,沈怀心被他从身后揽住肩膀,一下子推到屋内。
因为没有灯光,沈怀心看不清脚下的路,托了这狗娃子的福,膝盖磕到床边,跌坐在地下,手正好碰到周彦打着颤的小腿。
“心.......心崽。”很小的一声,脆弱又带着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不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