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取得进展

更重要的是,这也把今天变成了一个为了达成目标而度过的日子,而不是有可能像约会一样,这让我自在多了。

“能和艺术相伴,调色板是如此喜悦!” 我们回到街上后,卡皮塔在人群中的陌生人之间像跳舞一样旋转着,轻声说道,“我的每一笔涂抹都是更高完美的证明!”

我们走向下一个游戏摊位,看样子我们要往靶子上扔圆盘。很自然地,圆盘似乎会随机偏离方向。显然,摊位后面那个人只是动能魔法天赋比较弱,但他用得很巧妙,人们似乎都没注意到。当然,除非有人看着他的灵魂施展这个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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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觉得我是被人造出来的,甚至和你是同一个人造的?” 我对卡皮塔哼着小曲般的胡言乱语抱怨道,“我们一点都不像。”

说实话,如果我想赢得她的忠诚,可能不该反驳她所谓我们都是由某个 “艺术家” 创造出来的说法。但这个想法就是让我恼火。她是两个灵魂被切成两半又粘在一起。这活儿干得最多只能算粗糙,往坏了说是一塌糊涂。我越看越能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两个灵魂无法正常交流,因为它们做不到。它们各自的运作方式、使用的路径,从根本上就彼此不相容,至少在构成一个完整的 “人” 所需的层面上是这样。中间的紫色黏液既是防止卡皮塔直接散架的黏合剂,同时也起到了翻译的作用。但这是个糟糕的翻译。两半灵魂向对方发送混乱、不完整的信息,期望在另一端找到它们真正的对应部分来帮助完成这个想法。但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能理解它们的东西,所以信息必须经过中间部分,由一个几乎不懂这 “语言” 的东西解读后,再从另一端吐出来。难怪她疯疯癫癫的。

“调色板为什么要和杰作长得一样呢?” 卡皮塔反驳道,“草图为什么要和画作相似呢?留在我们身上的签名是一样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皱起眉头,用佩内洛普的钱付给摊主,然后扔出一个圆盘。不出所料,没打中。我还是不喜欢卡皮塔暗示我和她都是由某个特定的人创造出来的说法。被拿来和她比较让我觉得受到了侮辱。而且……

“如果如你所说,那我们其实不算朋友,对吧?” 我自言自语道,“我们更像是姐妹。”

我试图扔出第二个圆盘,但卡皮塔突然紧紧抱住我,我的投掷瞬间被打乱,身体立刻进入应激状态。危险!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

“姐妹!?” 卡皮塔尖叫道,“哦,对,对,对!能让这幅最美丽的画作接纳一群草图作为家人,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

“放开我!” 我大喊,用手掌根部猛地向上顶她的下巴,用力之大,我都能感觉到她脸上有东西裂开了。但她只是继续咯咯直笑,在我把她推开之前,又最后紧紧抱了我一下。

这阵骚乱引起了摊位周围其他人的不少注视,但她一松手,我很快就平静下来。没有危险,她只是行为怪异。我继续投掷,很快人们对我们的兴趣就消散了。每个圆盘在空中都会摇晃,然后看似自然地偏离目标。这是个挺不错的骗局,我没想到自己会为此恼火,但现在我开始烦躁起来。当我只剩三次投掷机会时,我在扔圆盘的同时,用一根触手戳进摊主的身体,轻触他的灵魂,这让他突然惊恐地跳起来,我也因此击中了一个目标。我冲他咧嘴一笑。这就给他们点教训。

在我投出倒数第二个圆盘时,佩内洛普无奈又不知为何有点好奇地帮卡皮塔把下巴复位。但让我沮丧的是,摊主没吸取教训,又把我的圆盘弄偏了。恼火之下,我再次轻触他的灵魂,不假思索地试图把我的魔力注入他的灵魂。一开始我失败了,但现在我有点好奇会发生什么,所以更加用力地尝试,终于强行让魔力进入了他的灵魂。这感觉…… 很奇怪。我仍然能像在自己体内一样操控魔力,尽管难度要大得多。如果我想的话,也许可以这样伤害或破坏他的灵魂。

不过这么做没什么意义。把魔力注入他的灵魂比直接扯出他的灵魂要费劲得多,而且我敢打赌,对灵魂更强的人来说,难度可能也会相应增加。他把手放在胸口,对这种感觉很惊讶,但除了触手触碰,并没有太不安。真奇怪。我扔出最后一个圆盘,摊主还是不打算轻易让我得手,他的灵魂催动天赋,开始凝聚魔力。

确切地说,他凝聚的是我的魔力。这和我见过的迷雾观察者的魔力表现很像,只是没有我所熟悉的那种狂躁、近乎愤怒的波动。他正常施展天赋,我的魔力在法术中被消耗(这让我很恼火,但我没采取什么行动),圆盘像往常一样偏离了方向。有意思!他体内甚至还剩下一点我的魔力,因为这个法术注重技巧,几乎不需要太多力量。

不过剩下的魔力不足以让他再次施展天赋。我没给他注入多少魔力。他开始引导魔力,想为另一个扔圆盘的人施展天赋,但他自己的魔力不够,于是从外界汲取了一些。

当两种魔力碰撞时,他胸口传来一声闷响,他痛苦地倒下了。哎呀。

“呃,你没事吧?” 我犹豫地问道。我真不是故意这样的。希望他没受伤。

他挥手让我走开,坚持说自己没事,还把击中一次目标的奖品给了我,一个用麻线做的廉价戒指。我向佩内洛普投去恳求的目光,她立刻明白不管发生了什么,肯定都是我的错,所以她主动提出帮那个人检查一下。他答应了,因为当一个生物魔法师主动提出免费检查时,你肯定得答应。之后,佩内洛普说他只是得了一种叫 “烧心” 的小病,这听起来极其可怕,但她表现得好像这不是什么严重的病。而且,她肯定在说谎,大概是因为我们在公共场合,答案不是那种能在这里说的。我得找个私下的机会再问她。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离开,卡皮塔饶有兴致地看完了这一切,显然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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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生智慧,智慧促进步。” 她叽叽喳喳地说,忍不住又咯咯笑了几声,“小妹,你变聪明了吗?”

我皱起眉头。这最好不是在拿我的身高开玩笑。我现在都四英尺十英寸了!我不知道自己以前多高,但我愿意相信我还在长高。

“卡皮塔。你差不多会把我们今天做的事都告诉斯凯,对吧?” 我问。

她僵住了,我觉得她既有惊讶又有尴尬。我现在很擅长解读别人的情绪,所以大概很快就能看透她。呃,无意双关。

“很少有秘密能在爱侣枕边留存。” 她犹豫着承认,“但一家人晚餐时也会聊八卦呀!”

“佩内洛普,” 我问我的朋友,“我们有什么事是在乎斯凯知道的吗?”